行吧,你厉害你说了算。
·林夙没走几步就重新坐上了那辆黑色越野,秦闻把车停的很近,让他不至于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折腾太久。他天生不是个擅长运动的人,先前的一番经历让他彻底透支了。如果不是有秦闻扶着,他八成得跟大哥躺做一对。只不过,在路过他那辆已经面目全非的的小轿车时,林夙的心又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车几乎所有的玻璃都碎成了渣,车框变形的变形,掉漆的掉漆,眼见着是废得彻彻底底,一点维修的余地也没有,卖废铁都未必有人愿意收。秦闻自然也看到了,他瞥了一眼林夙心如死灰的面色,说,“看来,车钥匙也没必要还给你了。”林夙:……秦先生是很好,但就真的很擅长往人心口捅刀子。他的心实在是太痛了,毕竟谁能想到,人生居然是一桩债接着一桩债呢?悲催地想到这里,林夙忍不住转头问秦闻,“虽然不是很合适,但是我可不可以自产自销一下?”“什么?”秦闻不解,不知道他的产销到底是什么意思。林夙丧气地组织了一下语言,从眼角到嘴角都控制不住地往下走。“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失业。而且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原因,想快速找到一份新工作也不太容易。所以,如果令尊这场婚礼你们满意的话,以后能不能多帮我向朋友推荐一下?自由策划,专业过硬,态度极好,童叟无欺,团购优惠。”把自己推销得明明白白。听他这么一说,秦闻幽深的眸子里泛了一丝笑意,回道,“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后面应该会有的。”“真的?!”林夙的眸子瞬间亮了,身躯本来也控制不住地坐直,但因为肩膀的伤势被扯动,又萎靡了回去。秦闻点了点头,没多做解释。毕竟,周蝉他们鬼政局婚恋处缺人缺到冒烟,这阵子民众们对婚礼的需求缺口又越来越大。所以,只要林夙能承受住,办婚礼的机会是绝对少不了。可,这是不是林夙想象中的那种婚礼……秦闻缄默,他保留意见。林夙倒是很高兴,丝毫没有预感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他高兴的点在于,虽然他也不觉得这事说说就能成,但秦闻总给他一种可信感。而且有这么一条关系搭上,总归比没有的好。“那就先谢谢你。”但愿过阵子,你还能把谢字说出口。深夜的马路上没什么车,秦闻几乎把车开到起飞,全然不管超速的问题,很快就到了医院急诊。林夙下车,刚想向秦闻道别,但没想到,这人居然也一起下了车,并且顺手把车锁了。“你不回家?周先生不是很着急吗?”林夙诧异问。他反正还记得之前电话里,周蝉内容不明但情绪饱满的召唤。如今又是折回来送车钥匙,又是帮他打架,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如果秦闻再不回家,保不齐周蝉着急上火,又要取消他的遗产继承权——虽然眼前这位先生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没关系,陪你看完,他没关系。”秦闻随口回道。……你看。·与此同时,某处幽深昏暗大殿里,残肢断臂的一排人在禁制的束缚下,整齐刷刷地跪倒在地。这些就是本次西南地府小骚乱的参与者。周蝉本来满是威严地想说点什么,可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威严尽失。身边人高马大的苏烟还非常嫌弃,自动挪开了半步。注,人高马大,字面上的,。周蝉瞟了一眼身边这位恢复真身后的上人下马形态,忌惮于强壮有力的马腿马蹄,瘪了瘪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揉着鼻子,心里为自己抱不平——领导狂放不羁管不了,大敌当头不管不顾,只记得小情儿,且让他一个文职来打架就算了,可现在一匹马也能对他吆五喝六,他还不如死了呢。“你现在就是个死的。”苏烟剐了他一眼,读心术的幽色还在眼中未退,对他心里那些小九九明白的不得了,“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件可能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什么?”只见下一刻,苏烟前蹄高举,对准面前跪着的某个头颅一直低垂的家伙,瞬间跺碎,如土崩瓦解!然后,她冷声说道,“有人跑了,用的傀儡术。蠢货。”周蝉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