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清点点头,神色恭敬。`p-i?n?g′f/a`n+w`x`w_.!c+o`m*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这教中并非魏策独大,还有人在暗处监视。
恐怕她的另一个猜想也没错……魏策在教中,也算不得自由。
“是。”林云清单膝跪地俯首,以效忠的姿态静静等待上面的指示。
老许伸着断了一指的手,从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玉佩。
林云清抬起头,眼神定定地落在玉佩上,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
竟然是这个玉佩!
这玉佩纹样不是很常见,所以林云清一眼便认了出来。
交缠的叶子,叶子形状偏圆润,尾部翘起,挂着一只鸟,玉佩正中则是一个未曾见过的符号。这是震成玉曾经拿过的那枚。
林云清自然明白它们不是同一枚。
两枚玉佩长得一模一样,那便是与她有关联。
这是上一世她未曾得到的线索,林云清暗暗记下,抬手接过这枚玉佩,妥善地收入袖中。
“这是主人的令牌。今日交给你了。凭借此物,在驿站出示,你便可上函联系到主人。_0+7·z_w¢..c·o^m/”老许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魏策,又道:“此乃殊荣,云倾仙使可要好生保管。”
“是,定谨记许老教诲。”林云清俯首行礼,眼神闪烁。
她起身为老许和魏策恭敬地添上新茶,老许接过茶盏,继续哼起那不知名小调来。
林云清来到魏策面前,亦将茶斟满。
待她抬起头,视线便蓦然间落在了魏策的眼中。
魏策正在认真看着她。
他眉眼深深,晨光从窗缝中照进来,却似乎照不开他微蹙的眉心。
魏策神色难辨。
二人视线仿佛有了实质般,在空中交缠。
经过这些时日,林云清基本可以断定,魏策他并非一心向三莫教,教主似乎……也并非那么好当。
她今日其实来早了一些,刻意放缓了脚步靠近,加上她耳力本就过人……便在门外听到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林云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与魏策对视片刻,双眸轻眨。
魏策呼吸停滞了一瞬,神情微顿。
他觉得林云清今日有些不同,但到底是哪里不同,他说不明白。!l~a\n^l^a*n`x^s...c!o+m~
魏策亦不明白她这突然间的变化,究竟是什么。
但他看向她眼中,仍旧是那般清清楚楚。
没有欲望,没有野心,清明澄澈,和他见过的很多人比起来,都不太一样。
在林云清的眼神中,他好似败下阵来,垂眸遮住了自己眼中的神采,伸手接过了茶盏。
“要我说,三莫教还是要靠你们年轻人啊。”
老许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林云清从殿内出来,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确认了一番,四下无人,回身拿过自己那把长刀,伸手解开缠带,从刀柄处取出了自己薄薄的札记。
翻开札记细细比对后,林云清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玉佩。
第28章 画
是那块玉佩没错。
终于有了些进展,林云清脸上露出一丝浅笑。
她一直未曾去找魏策房内的账册,因为账册不会跑,而背后之人却着实难找,先把账册拿了,反倒会打草惊蛇。
如今她有了这玉佩,似乎离背后之人更进了一步。这和上一世相比,是个难得的进步。
林云清握着这块玉佩,对着札记细细端详片刻,转身将二者都收了起来。
这人手段狠决,关系网罗密切,看来早已和四品谏议大夫勾结。桩桩件件,串联起来,只让人觉得悚然。
如此费心,所图定然不只是财。陛下遣她来卧底,应当是也猜到了……
有人要图谋皇位。
林云清蹙眉,眼神冰冷又坚定,不管所图微什么,她都会让他们知道,皆是妄想。
如今天下太平,女皇却常被那些老顽固诟病,说什么女人以情治国,不得长久。加之这朝堂内被她放进来很多女人,国之不国。
但实则,如今国家发展的很好。女皇对民推行仁政,减免税务,对百官严格考绩,不论男女,都有机会上朝做官,但凡有些脑子的,都能称赞一声,是个好皇帝。
林云清握紧拳头,群狼环伺,若朝内百官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