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点点头,这事秘密调查,她不知也是情有可原。\第,一¢墈.书,旺¢ \耕¢新-嶵/全*
“已有数名商贾于三莫教被害,这逃出来的人,有的疯了,大部分讳莫如深。他们的共同点便是,家财散尽。”
“大肆敛财,还有颇多信徒,实在令朕胆寒,而且……”皇上看了一眼林云清。“教会只是其次,重点是背后之人,”皇上冷笑一声。“妄图创神,利用百姓信仰。能在朕的眼皮底下,做到这般地步的……”
皇上将手上的奏折摔到桌上,“只能说,朕养了一群好臣子。”
“陛下息怒。”林云清跪下,她举起卷轴,对上天子的目光,眼神坚定:“臣定为陛下铲除三莫教。”
“崔司长向朕举荐了你。”皇上眼神柔和地望向林云清,“说你办事从来审慎,未曾出过纰漏,再合适不错。朕也很看好你。”
“陛下谬赞,臣只是做了臣该做的。”林云清俯首。
“不过此去凶险,朕听闻……你有个心上人?”皇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林云清低着头,心中五味杂陈。~萝′拉¢暁-税′ ?更?欣¢醉+哙^心上人吗?有过的,但缘分在上一世便已消磨殆尽。如果心上人带来的只是伤害,那不如没有。
林云清低头,声音却很坚定:“回禀陛下,臣没有,臣和那人……之前是有些误会在,仅是邻里间互相帮衬,如今,臣已经和他解释清楚了。”
皇上欣赏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林云清,她查过二人。虽不知二人为何突然有了变故,但林云清能当断则断,实在是难得。
“林爱卿起来吧。”皇上缓步走下,伸手将林云清扶起。“既如此,三日后来向朕告假。”
上一世也是这般,林云清告假半年的理由,实则悄悄离了上京。这一次,她势必要把谜团查清,找到背后之人。
斩草除根。
因为三日后便要启程,林云清回了自己的陋居。林云清总爱调侃自己是居于陋室,因为自己家里实在简朴。
她父母早亡,从小跟着师傅四处讨生活,见识了不少人情冷暖,却也无比自由。后来师傅也走了,只留下这个破旧小院。
上一世成婚后不久,她的小院就塌了。\小`说^宅_ !吾~错′内.容?
眼下林云清请了几个工匠来,把小院整修了一番,将破的窗户修补了起来,墙也加固了一下。如果她能活着回来,希望这个小院还能好好的。
这一日,张伯山又来了。
不知是不是派人盯了她,所以才在林云清一回到小院时,又立刻找了过来。
“有何事?”林云清站在门口,神情平静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张伯山试图从林云清眼中找到往日面对他的一丝情意可当他如同往日般深深注视云清的眼睛,里面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张伯山垂眸道,“云清,你最近怎么不在家住?”
“最近事忙,我要当值。”林云清简要地解释了自己的行踪。再看向对面的男人,心里到底有些不忍。“张公子,你可是有事?”
“张公子……”张伯山注视着林云清的眼睛,眼中露出痛苦神色,“云清,你不要这么喊我。”
林云清叹口气,她知道这对于张伯山很残忍。可若不把这份情缘斩断,后面还是会重蹈覆辙。那段相互折磨的岁月,两个人那般不堪……甚至还搭进去一条命,实在不该。
她实在不愿意,让张伯山再变成那样。
一段好的感情不该是那样的。林云清自问做不到操持宅院,她过的注定是危险四伏的日子无法与人平静相守。
“张公子,我明日便会离开此地。”林云清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张伯山,“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张伯山欲开口,被林云清抬手止住。“此去一别,山高水远。张公子还是不要再来寻我了。我不想耽搁公子。”
林云清轻叹一声,“你也有你的路要走,不是吗?”如果不把心思倾注在感情上,张伯山可以更早高中。他可以做个好官,造福百姓。
目睹张伯山失魂落魄地离去,林云清叹口气,也转身回了屋内。还是不能再等了,林云清不知明日还会不会再见张伯山,也不知下次还用什么说辞再拒了他。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不想再无故地伤害他。
于是三日还没到,林云清便递交了告假文书。
换了一身飒爽地江湖装扮,手提一把长刀,背起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