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试探着抬脚,在无休止的寂静之中,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小步。\如.雯¨枉_ -罪′辛·章\踕+庚-薪^快_
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在盲操基地最新的战斗机械,没有说明,没有教程,一切只能由他自行摸索探寻。
而季疏在特应处一向出类拔萃,他已经攻克了无数个像这个的难题,虽然现在的他,还不太熟练。
季疏双臂悬着,握紧拳头,接连又向前尝试。
小腿的力量有些不够,就像写在交易会会长的档案里的文字禁锢和告诉他的那样,但季疏已经不信这些了。
他只相信自己,相信在前方等待他的那个人。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一点点走到了离谢应一步之遥的地方,谢应又哭又笑,擦了擦泪水,季疏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发丝。
“很抱歉,我……”
他还不够熟练,但谢应知道,他会熟练的。
他会健步如飞,会像先前一样暗夜潜行,冷静果敢,迅捷无影。
因为他是季疏。
谢应张开双臂,将那人拥着扑倒在床上,将泪水肆无忌惮地蹭在了季疏的衣襟上。-6/邀¢看/书^惘. ^耕~鑫·蕞`全?
“足够了,足够了……”
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就好。
真正把人抱在怀里一起躺倒,季疏身体里叫嚣的细胞反而恢复了平和。
他变得谨慎,小心翼翼,那些琢磨起来有些变态和过分的想法被他压抑在心里,他只是想好好抱着这个人。
季疏像过去哄人睡觉那样拍打谢应的后背,任由那人笨拙地解开他马甲上的精致纽扣。
谢应的动作笨拙急躁,完全不像他当剑客的时候那般气定神闲,甚至急哄哄地扯掉了一颗扣子,手指嗑在会长大人马甲下摆后隐藏的皮带上,疼得呲牙咧嘴,像个急色的小老虎。
季疏捞起他的手指,轻吹了两下,而后含进了嘴里。
舌尖滑腻,描摹指骨轮廓,季疏看向他的眼神里是心疼,谢应却被他仰视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胸骨上像是有种子生根破土,扎得他想把衣服都脱了。
绯红已经从指尖蔓延到谢应的眼下,季疏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若有所思。
如果当年跟随去福利院上到阁楼上接触谢应的不是他,谢应的一生会不会就不一样了。+l!u′o·q!i-u/y!d!.*c^o+m+
“谢应……”
季疏的掌心丈量着谢应后腰的宽度,做出承诺急于更进一步的谢应被人灼热的目光烫得停下来动作。
“嗯……”
谢应被欲念撕扯得有些遭不住,认命倒在他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里的振动。
“为什么我们会拥有那样一段记忆?”
他是说车祸,蝴蝶,《梦幻之岛》。
半翅蝶的吊坠硌在两人的中央,谢应微微晃动脑袋,头发蹭在他的心口。
“不知道,但是我找到你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使得他们的脑海中会拥有一段和现实完全不同的记忆?他们还没找到答案,但这段记忆指引着他们找到了彼此。
谢应的手指在他的心口上绕圈,羞于承认自己被人看了一眼就败北,重振旗鼓急着拿回主动权,笑声颤动人的心弦。
“叔叔,这种时候话太多,不好。”
说完,耳边那人胸膛里的生息跳动强烈几分,而揽在他后腰处的大手一紧,天地倒转,谢应被人整个压倒在床面上,困在了双臂之间。
季疏撑起身躯看他,发丝垂在他的鼻翼,像风一样轻柔。
胸膛上的种子又在躁动了。
“你不该这样。”
交易会会长又拿回来主导权,他把谢应的手捧在唇边亲吻,眼神也随着轻微训诫的话语变得晦暗。
危险降临,谢应有些失措。
他好像,玩过头了。
谢应挣扎着想起身,恢复方才气定神闲由他主导的局势,却发现自己被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人牢牢困住了。
一个吻落了下来,谢应被垂下来的长发扰动,只能闭上眼去迎。
季疏的唇舌在他口中攻城掠地,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自以为是的掌控能力。
谢应终于认命。
被人整个翻倒趴在柔软的床上,手掌拍过他的每一寸脊骨,最后重重落在了脊骨尾端,那里的血肉又叫人揉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