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觉得很奇怪,他的确打的是随便打死一个的主意,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好歹都应该挣扎一下吧,但左边的这个黑袍人却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几乎是主动迎过来冲到了斗剑式之下。_E?Z_小~税+徃\ ¢醉!芯*璋_结\耕¨薪¢哙?
他直觉有异,连忙收“剑”,那人却倒在地上,仰头看他,对着差点要当头打来的棍子躲也不躲。
虽然表情被遮挡,谢应还是能感觉到他在笑。
他笑着说:“谢应,你让我保护的人,他们都很安全。我做到了。”
“什么?”
谢应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同时胸膛涌动起一股浓郁的忧伤。
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了。
这人到底是谁?
谢应翻动手腕,使着巧劲用长棍敲碎他脸上的面具。
白色的诡异面具碎裂开来,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面具下的那人嘴角带笑,是戏院老板许一的模样。
他随便选一个,竟然选到真的了。
可是许一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是谁?”
谢应辨不清他的真假,但已经不打算去杀那个假的了,他要问清楚那些话的意思。~x`w′d+s*c-.?c?o¢m*
为什么许一认识他,为什么许一说是他要让保护的人,什么人?
谢应心里有千般疑惑,但许一似乎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他只是笑着说:“南柯。”
南柯南柯……是谢应获得的那个天赋【南柯】!
沈雨通过【灵诊】探得【南柯】的能力是一击必杀,但会附带让人昏迷的【弃置身】效果,而他所做的那两场有关院长和童关关的梦,似乎就是【弃置身】带给他的。
“什么意思?”
谢应蹲下去想抓住他问个清楚,许一却从黑袍之中抬起自己的折扇,扇骨在他手上飞转,竟然化成了一把木色的匕首。
木头做成的匕首竟然穿过了皮肉,深深地扎进他的胸膛里。
谢应看见血红一片,许一倒在了他的面前。
有一股强烈的血气冲向谢应的全身,他感觉头昏脑胀,天旋地转,似曾相似的眩晕感又一次出现。
昏过去之前,谢应心里想的只有一句,又不是他发动【南柯】杀的人,为何会触发【弃置身】?
几乎是谢应晕倒的一瞬间,季疏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将失去意识的那人稳稳接住,抱在了自己怀里。\w!z~s+b,o.o*k*.^c¢o_m/
他一手抱着谢应,一手要边上那个真假不辨的黑袍人付出代价。
可是右边站着的那个身穿黑袍的人却主动解下了长袍。
【翎闻】以为谢应病发,抓着赵子健就跟了上去,一抬头正看见这一幕。
褪去黑袍的人打扮和许一完全不同,他穿着一身有些滑稽的玩偶服,迎着从季疏手中散发的危险气息,当着众人的面抬手取下了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张和谢应一模一样的面孔。
【翎闻】愕然。
季疏惊诧,紧急收手。
玩偶人扫了一眼已经死去仍然嘴角带笑的许一,看着季疏也笑起来。
他的笑声和眼神一样凄厉,嘴角溢出鲜红的血光。
“叔叔,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季疏满面的不可思议,看着怀中昏迷的那人,又抬望眼前的另一张谢应的脸。
谢应的名字从何而来,他应该知道吗?
……
谢应又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未曾有任何困惑,立刻清醒过来。
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弃置身】带给他的梦里世界。
他飞速起身,夺门而出,循着喧闹声的来源,看见院长正踩在板凳上更换走廊的灯泡。
可他不是已经换过了吗?
“瓶瓶,醒啦,关关正在吃饭呢,你也去吧。”
小老太太和蔼地笑,手举在头顶上忙活。
她脚下的板凳摇摇晃晃,她却像感受不到一样,只顾着和谢应说话。
谢应下意识想上前去扶住她,又被这似梦非梦的一切吓得有些不敢动。
院长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些生气地指着他的胸口指责起来:“不都和你说了吗,夏天也要穿好衣服,不能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