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喧闹与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排大虫子的身躯,如围挡一样阻隔了他们的视线。
只可惜花大前的个头算不上高,他要是长李登天那么高,保不准就能看清楚后面的情形。
“托我一下!”花大前不死心,拍了拍陈帆的肩膀,陈帆立刻默契地扎起了马步,他扶着陈帆胳膊上的锅,像往日里翻墙的时候那样踩着陈帆的大腿攀着陈帆的肩膀站得高高的,终于看清楚了虫子堆里的巨响来源处。
那是一场暴乱。
花大前很难形容那种诡异的景象,领头虫的头还在卖力地舔舐地上的血迹,而身躯的后半部分,尤其是沾了地人血的位置,已经被紧随其后进食绷带血气的虫子啃出了一个又一个大洞。
前一半还活着,后一半成了同类的食物。
那些可以割断铁骑的尖刺对于虫子的牙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坚硬的东西,它们很容易就把同伴啃得肠穿肚烂。虫子的内脏结构简单,领头虫的一半器官都被吃干净了,因而那些进了它肚子里的血气不久之后又从已经烂掉的那一半身躯里飘出来,散发出新的香味。
周而复始,它吃得越快,它被吃的速度也就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