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他都做不到把警校里的每条路摸得这么清楚详细。
打开手机,上面是寻曳刚刚发来的短信——【赵警官,我今天晚上有加课就不去了,小优作为我们的代表,愿意把我们所知道的都告诉你。】女孩的语气少了些活跃,不过这件事确实让人高兴不起来。赵黎星回道,【放心,交给我。】按照路线图,绕过游泳馆,后面就是器材室,也是小优说要把证据给他的地方。游泳馆本身就偏,再加上现在是上课时间,几乎没有别人,大门开着,能看到辉煌的影壁,除此之外,赵黎星还注意到左边的大理石边沿上坐着一个短头发的少年。警察有种本能,对人身上的气质和周边磁场有种敏锐的感知力,这种经过训练和经验锻炼出来的能力就像女人的第六感一样,在你说出为什么之前就抢先操纵了你的身体。他突然仰起头直直地盯着他,这眼神很奇怪,并没有特别的攻击性,反而清淡到有些空洞。“您好,”他主动开口,赵黎星一抹刘海搭在眉骨上方,他能看到这个少年身上的独特气场。他微笑了一下,“你好,你是学生吗?”“是的。”他应道,“我叫秦槃,高三一班。”“你是家长吗?” 他的语气寻常,赵黎星回道,“不是,我只是来参观的。”“学生这个点不上学吗?”他看了眼游泳馆侧后方有一定距离的高楼。“不想去……我们这的人都太乏味,和他们搅在一起,我不喜欢。”秦槃双手撑在后面,他的白衬衫一尘不染,眼神也毫无波澜。这个学生——赵黎星察觉到他身上非常缺乏生气,刚准备和他多说两句,手机微微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又看向秦槃,“你遇到什么问题了?”“警官,”秦槃似笑非笑的,“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赵黎星想了想,给他留了一个号码,“遇到麻烦了,打这个电话,会有人帮你。”秦槃接过,他没有说话,只是反复看了看那张纸。*德林郊区东北部的一处城中村。吴鑫城向上捋了一把自己头发,眼神冷酷残忍地盯着握手楼和一座座低矮破烂房屋分割出来的小胡同。这边是回迁区,前几年棚户区改建该走的都走了,只剩下几个顽强的钉子户还有些前来打工的外地人。狼牙棒在地上磕磕绊绊,拖出几道细长而深刻的痕迹。吴鑫城的脚步在某处斑驳红砖、水泥外壳脱落的老旧握手楼之间停驻。他的耳朵动了动,猛然回头,那深邃狭长的小巷中,似乎有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走过。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疯狂的笑,黑白款的帆布鞋在地上磨蹭了两下,随后猛然发力奔向黑暗中。……男人被压制在布满青苔、下方黑黢黢的墙上,他颤抖着,在吴鑫城手中压抑不住的喘息。他的西装被吴鑫城剥下,挑在狼牙棒顶端肆意玩弄着,又腻烦地在他大腿上用小刀划了一道,男人痛苦地喊叫着,又被吴鑫城狠狠堵在唇舌中。“你放开……唔嗯你放开我!”他似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将他狠狠推开,但吴鑫城也只是后退了几步。他看着男人趴在地上,像一只蛆一样爬行,那一向干净整洁的白衬衫此刻也满是污泥。“哈哈……呵呵呵……”吴鑫城捂着自己的脸,笑得弯了腰,他从指缝中露出一只狡诈的眼睛。“当初那个老男人对我们母子俩扮演假好心的时候我就在想,他的孽种是个什么东西?”“我把那个当妈的女人杀了,她根本不配,她被老男人上了,和被狗上了有什么区别?”他向前两步,鞋底压在他的手背上,男人似乎听到了自己指骨断裂的声音。“嗬嗬……”他蹲下身,抓着男人半长的头发,欣赏了一会他这副狼狈样子。接着他的表情由愉悦变得阴沉,他狠狠地咬了上去,这一下子完全不是正常恋人间的耳鬓厮磨,而是一种近于残酷的惩罚。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放过手里的男人,指尖抹去唇边血迹。“周知妙,你知不知道,要是他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儿子现在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求操,他会不会从骨灰盒里爬出来?”周知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惧,他像一条狗一样乱爬着后退到墙根,“不要,不要,你要干什么,你……你这么做是违法犯罪你知道吗?”“违法、犯罪?”吴鑫城切了一声,“要是法律有用,我早就进去了。”说着他用狼牙棒另一端抵住周知妙小腹,“等老子操完你,你再和我好好讲讲法律。”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