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直接拨通了李双双的电话号码。

铃声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

直到59秒时，对面传来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喂”？

斑驳的树影落在寻曳的脸上，她看着黑板上还没有擦干净的白粉笔痕迹，问道，“双双吗？”

对面缓了两秒才给出回复。

“嗯。”

“你在食堂吗？”

又是两秒的沉默……

李双双的语气突然急促起来，“寻曳，我就是想找你吃个饭，没有别的意思。”

寻曳点点头，想到她看不见，说道，“我知道。”

她忍不住说出实情，“刚才戚温柔给我打电话，说……你会找我，所以我……”

“所以你是在怀疑我吗？就因为戚温柔？她说的你都信？！”李双双情绪激动，甚至于嗓音都有些嘶哑。

寻曳只当她觉得自己把戚温柔和她放一起对比辜负了对方信任，便补充道，“不是的，我是担心她们对你做什么。”

良久，对面传来一声自嘲似的轻笑。

“那不已经做了么。”

她说，“寻曳，你知道周知妙老师吧。”

这三个字和那天暴雨降临前的傍晚联系起来，宛如一阵阴郁的薄雾蒙在自己头上。

那天过后，周知妙没有再骚扰她，她也不再去补习班，转而开始自学。

“你怎么会提到他？”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之间的事我很清楚。”李双双的语气忽然冷起来。

“什么意思？”寻曳不解，他们之间有什么事？

“你都不关注大家的评价吗？他们都说是因为你才让周老师请了一周的假，甚至还要辞职。”

听她说完，寻曳就是再迟钝也意识到了话语中的恶意。

“你信吗？”

李双双有点无措，但那边似乎传来一阵嘈杂的窃窃私语。

“我……我只知道你让学校损失了一个好老师。”

“什么？”她觉得可笑至极，但要说出真相之前她克制住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感兴趣，也没必要让这么多人都知道。

虽然有一定的羞耻感，但更主要的是她隐隐约约地感觉这件事或许和赵黎星有关。似乎头顶仍有他的那只手，力度和隐约传来的温度都让他感到安心。

似乎有种莫名的勇气从心底溢出。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身边有人吗？还是受到了什么威胁，如果是这样我会帮你想办法，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警官，你不用害怕。”

李双双说了一句，“是么？他帮到你了吗？还是你的现状改变了？”

“寻曳，你只要晚上来就好了，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所有事。剩下的……就不要在电话里说了。”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电话已经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