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璟妃生活的世界中看过的一种叫“狼人杀”的游戏。
谢玄元和他说话的模样,活像是“狼人杀”游戏里两个拿了狼人牌的同伙在商量今夜刀谁……好在他手中的铁锁适时地“咔哒”一声弹了起来,打断了他飘远的思绪。陆长平飞快地打开牢门,隔着虚掩的牢门笑得眉眼弯弯:“我先去御膳房给你拿点好吃的当夜宵,再顺道拿点好用的伤药。至于刀谁,现在还是秘密,等天亮你就知晓了。”谢玄元被他吊起来胃口,越是这样越想跟过去看个明白。可是他现在遍体鳞伤,哪里还站得起来,最终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神仙哥哥”消失在了牢狱尽头昏暗的走道中。……北风呼啸的寒夜,掖庭狱班房本就不多的炭火早已燃烧殆尽。宫门关闭后,被迫宿在此处的狱卒们横七竖八地躺在炕上,时不时传来一阵响亮的鼾声。因为今夜九皇子牢中的异象,屋中人睡得并不踏实。所以当门口响起三长一顿极有规律的敲门声时,三个人几乎是立刻就睁开眼睛翻身坐了起来。隔着一片浓重的黑暗,没有人敢出声,更没有人敢去开门,可狱卒们却又不敢懈怠地一直紧盯着门口的方向。外面的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儿,突然停了。就在三个狱卒以为不开门就不会遇到危险时,门口又传来了声响。不知门外的东西用了何种手段,原本从屋内关得严严实实的门被一股大力从外震开。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一声,木门自动开出了一道一人宽的缝隙。屋外清冷惨白的月光映在雪地上,照不出半个人影。然而纯白的新雪上,却明明白白展现出一串自牢狱方向蜿蜒而来脚印。看清了这一幕之后,三个狱卒已然吓破了胆。“璟妃!是璟妃……她……她回来寻仇了。”“不是我们!不是我们害的你和你儿子。”“要报仇就去找林嫔!找陛下!我们也只不过是奉旨办事,其他一概不知啊!”陆长平不动声色地将狱卒们提到的这两个人暗暗记在心上,作为接下来几日的目标。只是这几个人再如何为自己开脱,苛待谢玄元却是不争的事实,陆陛下又怎会轻易放过他们该办的事情也很快就办好了。片刻之后,他转身离去。惨白的月光再次照进房中,这一次,这间简陋的班房里只余下三具并排吊在房梁上的尸首……陆陛下回去的时候,谢玄元已经倒在脏兮兮的席子上彻底昏睡了过去。?/卡&卡?小?1说ˉ网-§ .更o?^新D:§最?全′白日里受的种种折磨,早已耗尽了少年的心神,就算他有意强打精神等着“神仙哥哥”回来,也没能坚持多久。陆陛下从怀中掏出从御膳房偷出来的枣泥酥饼和红豆蜂蜜糕,有点惋惜地叹了口气。小暴君喜欢吃甜的,为了尽快挑出最好吃的,他可是每个点心都尝了一口,好不容易才挑出这两种最合暴君口味的小点心……陆长平将点心重新包好,又拿出从太医院找到的伤药。谢玄元伤得很重,当沾了药膏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身体时,能感受到一片不正常的高热。陆陛下生出不好的预感,又擡手贴了贴谢玄元的额头,发现额头更是烫得要命,就连少年原本苍白的面颊也烧出了一片红晕。谢玄元身上的伤口得不到及时治疗,引发了高烧,这下子陆长平真的慌了。他连夜折返回太医院,在一堆妃嫔皇子用过的药方里翻出了退烧的方子,照着抓药,煎药。好不容易煎出一壶,送到昏迷不醒的暴君嘴边,却发现暴君牙关咬得死紧,用正常方法根本送不进去。 陆陛下想来想去也只能沿用过去的老办法,咬咬牙含了一勺药汁,然后低下头……幸运的是谢玄元始终半昏半醒,生病的时候也不哭不闹。因为发烧的缘故,他似乎比平日更畏寒,到了后半夜竟主动往人的怀里钻。陆陛下矜持了没多久,最终还是伸臂揽住了在他看来“娇小可人”的少年暴君。只要能在阿元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就算被当成了人形暖炉,他也甘之如饴。陆长平衣不解带地照顾了谢玄元一整夜,只觉得自己从未做过这样劳心费神的梦。原以为入梦之后就是甜蜜的二人世界,谁料到等待他的竟是牢房里的极限生存挑战。明明是在梦里,他却也跟着小暴君稀里糊涂地闭上了眼睛……等到陆陛下再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谢玄元蜷缩在他怀中,纤长浓密的睫羽微微颤抖,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熹微的晨光透过地牢上方的小口照射进来,恰好落在谢玄元的脸上。暖色调的柔光并不刺眼,反倒将少年的睡颜衬托得安静美好。晨光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