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吻(倒v开始)
紫宸殿深处,外面肆虐的风雨声早已听不真切,唯有正在沐浴之人舀水的响动清晰可闻,给冷清的宫殿莫名添上几分旖旎的味道。¢E?¤Zμt小?说-_%网?£? ?°?已?@1发,?布|最?×@新!?章′?(节!陆长平放轻呼吸,隐匿身形,定定望着屏风上映出的模糊人影,心跳得越来越快。倒不是他对暴君的身子产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而是这刺杀的机会实在是难得。就算谢玄元平日里把自己包得再严实,在独自洗澡的时候也必定会放下戒备。陆贵妃擡手揉了揉红肿已经消退的脸颊,握紧了手中的金簪,一步步朝着屏风的方向走去……因为暴君有疑似x冷淡的毛病,洗澡的时候自然没有什么传说中的绝色宫婢在旁伺候。陆长平隐约看见,屏风后面的暴君此刻正在一个人费劲儿地搓洗着他那头黑长直,唇边竟不自觉扬起一抹浅笑。不如让他上前帮帮忙。只要他一簪子下去,暴君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他刚刚走到屏风近前,里面潺潺的水声就骤然停住了,紧接着便是极力压抑的痛苦喘息声。陆长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不轻,几乎是立刻停住了脚步。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暴君突然犯病了又或者,这是暴君装病诱敌的圈套陆长平心中天人交战,正犹豫着要不要趁此机会下手,他面前的屏风突然“哗啦”一声被人掀翻在地。陆长平堪堪躲过朝着他砸过来的沉重屏风,还未来得及找地方藏好。一擡头便发现,暴君不知何时已经从浴桶中站起身来。谢玄元乌发半湿,唇色殷红,一手按着匆忙围在腰间的布料,一手执剑,眼神凌厉得几乎能将人捅出个窟窿来。不待气息平复,他便厉声质问:“你是如何进来的又是谁准你随意出入朕的寝宫的”他今夜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儿,明明口中说着杀气腾腾的字眼,声线却在微微发抖。~8*6-z^w^w^.`c*o`m*陆美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在这番要人命的威胁之下,艰难地擡起头看向刚出浴的暴君。他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了,怎奈今晚运气太差,撞上了暴君发疯犯病,只能自认倒霉。但很快他便顾不上感慨了……随着视线逐渐下移,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暴君的上半身。谢玄元本就生得极白,在光线不甚明亮的地方看着,竟有种美玉生晕的奇异效果。但有些时候,肤白不一定就是好事。在那片裸。露在外的冷白肌肤上,自锁骨附近蔓延至腰腹的大片疤痕也一览无遗。烙刑和鞭刑留下的疤痕交叠在一起显得分外刺眼,让人不愿细想这具身体曾经遭受过怎样的非人虐待。陆长平呼吸一窒,心绪也跟着纷乱。在此之前,他确实曾听霁月说过一些暴君年少时死了母妃又被下狱的悲惨经历,但也仅限于听说而已。当亲眼看见那些狰狞可怖的伤痕,他才真正意识到谢玄元身上曾经发生过怎样可怕的事情。暴君在登上帝位之前好歹也是个皇子,怎么就能混得这么惨许是陆长平眼中的震惊和同情太过明显,暴君很快就察觉到了他在看什么,脸色一瞬间变得更加冰寒,说出的话也火。药味十足:“收起你那些泛滥的同情心,朕才不需要你同情。朕看你的眼睛是不想要了!”他不肯放下手中的剑,可腰上那片布料也只是堪堪蔽体,根本腾不出手去披上其他衣物。谢玄元羞愤地僵立在原地,恶狠狠地对陆贵妃下令:“你给朕转过身去,用手遮住眼睛,不许偷看!若是敢偷看半点儿,南楚和你皇兄就别想好过。”暴君手执长剑咄咄逼人,相比之下陆长平手中那根小金簪的威力就完全不够看了。′e/z-l^o·o_k\b,o\o/k/.¨c!o`m′能屈能伸的陆陛下眼看着和暴君硬碰硬占不到便宜,便乖乖背过身去,装模作样地擡手遮住眼睛。不过为防暴君在背后暗下毒手,他浑身紧绷,聚精会神地听着身后的动静。水声响过之后,便只剩下布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响。紧接着,便是暴君不耐烦地翻箱倒柜时,瓶瓶罐罐发出的清脆碰撞声。谢玄元……似乎是在服药陆长平一边听一边暗自猜测,不知不觉间,心里想的竟都是和对方有关的事情。那暴君年少之时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是何人害他至此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就连沐浴之时也不忘服药难道是那些旧日的刑伤在他身上落下了病根只可惜,有些事注定没法从自尊心极强的暴君那里得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