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喻。假死这种事重点已经不是怎么安排,而是由谁来安排。由我们来安排,即使再精妙完美,该找上门的麻烦还是会找上门,无非时间早晚。”
“但是由老爷子来安排,即使漏洞百出,也会有人卖老爷子这个面子,装瞎。很多事就是相互妥协,相互卖面子。”女孩沉思了一下,认同的点点头,但她随后又摇头,“与其东躲西藏,茍延残喘,不如提升自我,死中求活。伯父,我还有个计划需要你配合,你愿意和我一起赌吗”盟友从她平淡的口吻中嗅到了极致的危险,但他并没有任何迟疑,甚至连先问问计划是什么的意图都没有,他只是深深望了女孩一眼,说,“赌。”女孩就又笑了,她迎风而立,漆黑的眼瞳犹如最孤冷的寒星,仿佛是在望着遥遥远方还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命运的挚友们。“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所以这一课与其让别人为你们上,不如我来为你们上。”·漆黑的旷野,风更大了,好像人的哀嚎。女孩黑色衣衫飘飞,宛如一只水墨绘成的孤蝶,她漫不经心的向飘摇的篝火中丢进一根木柴,感叹,“无论科技如何进步,这种传统的取暖方式都总有用得上的时候。”她对面的盟友在明暗不定的火光下显得格外心事重重,女孩并不介意盟友少见的沉闷状态,也没有安慰的意图,只说自己该说的,“再过一会儿我先走,伯父,你也不要在这久留。对了,向暗河出卖无愁消息的那个内鬼已经被我控制在手,不过我不方便处理她。伯父,你记得帮我操作一下,尤其是要在后面把她做的事对接到我头上。”尽管一切都是计划之中的事,但盟友闻言眼皮还是一跳,他又叹了口气,“你……放心。”女孩察觉到盟友除担忧之外显然还负担着沉重的愧疚,想了想,基于盟友之义还是决定开导一下,“伯父,您需要支楞起来,眼下乐观估计只会死我一个,可万一要是计划失败,就是无人生还。到时候帮我们报仇的重担就落在您一个人身上了,说不准就得卧薪尝胆,十年蛰伏,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盟友被她安慰的十分感动,捂住脸,“我真是谢谢你安慰我了,小喻。”女孩从容微笑,“应该的。”盟友保持着捂脸的动作,忽然又问,“小喻,你害怕吗”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听到回应,以为女孩是不屑回答这个问题,或者会说不怕,却听女孩犹如陈述事实般平静的说,“我不能害怕,一直都不能,所以我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否心存恐惧。”盟友遮挡在手掌后面的眼睛不由流露出几分哀悯,随后他叹息,“说实话,我挺心慌的。”“恐惧往往源于在意以及畏惧错误的诞生,人之常情。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女孩颇为坦然的耸耸肩。盟友放下手,擡头看着女孩,很难不承认,他心里是十分佩服眼前这个孩子的。佩服她近乎冷酷的坚定。女孩注意到他的眼神,摊摊手,“不过我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我能同步解她们现在的状态。好了,伯父,我也该回去了。”至于回哪儿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盟友神情一变,变得更加晦暗,也更加担忧,“小喻,你确定你真的能回去吗”“有六成的把握吧,一般人杀不了我,老师大概率不会杀我。”女孩站起身,说了一句令盟友感到非常悚然的话,“我仔细想了想,我的出走以及这四年,可能也是老师对我驯养计划的一部分。”她笑了笑,“毕竟我们这些学生都是她引导和塑造出来的,我们的灵魂永远都留有她的印记,所以她不会猜不到我最初离开她的想法。”·回忆的碎片仿佛被永夜贯穿,这次是个明月高挂的夜晚,只是轻寒月光洒下更显凄冷。女孩打量着有些空旷的基地,随后将手巧的同伴织出的针织玩偶拿起来看了看。有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女孩神色一顿,然后并不是很意外的转身看着不速之客,“老师,您来了。”她依旧一身黑衣,来客却是一身裁剪修身的雪白西装,而同样与之相反是的,她站在月光洒下的地方,来客顿步的位置恰好是一片阴影。“甜甜,这一局你输了。”客人如此说,声气温柔,但语调没有任何起伏。“是啊,我输了。”女孩有些喟叹的重复,“所以我打算向您认输,您还愿意接受我的投诚吗”客人语气和缓如水,也淡薄如水,我出现在这就已经是答案,只是四年了,你长大了,很多想法连我都看不懂。老师现在想听听你的真心话。”女孩脸上流露出一抹好奇,“我的一切不是都在您的预料之中吗您还有什么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