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路风尘,又为小女负伤,实在辛苦。”
“我己经命人备下薄宴,一来为公子接风洗尘,二来聊表谢意。”
“待公子伤势稍好,务必赏光!”
王凡“虚弱”地点了点头。
“多谢坊主美意。”
“待在下恢复些许,定当叨扰。”
裳墨带着热络的笑容离开了静室。
房门轻轻合拢,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室内重归宁静,只余下淡淡的檀香。
王凡躺在榻上,之前的虚弱与“羞赧”早己褪去,唯有胸口的伤势提醒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道天门真传弟子。
这个名头,果然好用。
裳墨方才那番试探,看似随意,实则步步为营。
不过,青州距离此地何止亿万里,中间隔着多少险地雄关,他一个偏远坊市之主,又能去哪里核实?
只要自己后续行事符合“大宗门弟子”的身份特征,这份信任便能暂时维持。
至于裳墨信了几分,并不重要。
只要他不敢轻易撕破脸,便足够了。
这位坊主,心思深沉,绝非表面那般和善可亲。
王凡回想着裳念慈的面容。
温婉,秀丽,眉宇间带着一股书卷气。
再对比裳墨那张略显油腻的脸。
不像。
甚至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反倒是那个重伤的护卫,莫叔……
王凡回忆起莫叔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轮廓,再与裳念慈的五官细细比对。
竟有那么两三分神似。
有趣。
一个坊主之女,却与父亲毫无相像之处,反而与一个忠心耿耿的护卫有几分相似。
而且,方才裳墨与裳念慈相处的情形,也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看似是父女情深,但那种刻意的亲和与关切之下,似乎缺少了点什么。
是真正的血脉相连的温情?
还是某种更复杂的关系?
王凡一时也无法断定。
不过,这些都只是细枝末节。
眼下,他成功打入了青阳坊市内部,获得了坊主的“感激”与“敬意”,还有一个对他“芳心暗许”、充满感激的裳念慈。
棋盘,己经布好。
接下来,便是如何落子了。
他闭上双目,默默运转《炎火决》,加速修复着体内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