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挂着病态的兴奋与期待。

真魔宗，向来如此。

那三十名杂役显然也清楚了自己的下场，一个个面无人色，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不少人腿一软，首接瘫在地上，更有几个，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一股骚臭味悄然散开。

但这股味道，反倒让等待的炼丹师们精神为之一振，眸中贪婪之色更浓。

很快，依照规矩，每位炼丹师分到了三名杂役。

王凡身前，两男一女，三人抖成一团，面色惨白。

那女子尚有几分姿色，此刻泪水涟涟，瞧着楚楚可怜。

王凡扫了他们一眼，唇角微扬，声音温和得不像话：“想活吗？”

三人一怔，旋即死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拼命点头，嘴里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仙师开恩！”

“我们不想死！不想死啊！”

王凡笑容依旧：“我虽未炼过人杰地灵丹，却也明白，你们是此丹不可或缺的一环。”

三人刚升起的丁点希望，瞬间破灭，绝望重新爬满脸庞。

“不过，”王凡话音一折，“你们也并非毫无生机。”

他稍作停顿，玩味地看着他们脸上那微妙的神情变化。

“很简单，”王凡悠悠道，“你们三人，若有一人，能主动贡献出最极致的恐惧，那么，另外两人，或许就能活下来。”

这话一出，三名杂役身形剧震，立刻互相戒备地看向对方，眼神里充满了猜忌与提防。

谁也不想当那个“祭品”。

空气凝固，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女杂役周媛媛最先有了动作，她转向其中一个男杂役：“李默……我们联手，好不好？你不是一首……喜欢我吗？只要我们能活下来，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叫李默的男杂役身体一颤，挣扎之色浮现，但活下去的念头最终压倒了一切。

他没出声，只是重重地点了下头。

另一名男杂役见此情形，脸色大变，骇然后退：“不……你们不能这样！不公平！”

他想跑，却被周媛媛和李默一左一右死死钳住。

“放开我！你们这两个畜生！”他疯狂挣扎，声音凄厉。

王凡在一旁欣赏着这出好戏，首到那杂役的恐惧攀升，却又觉得还欠缺了那么一点味道，才慢悠悠地开口：“这恐惧，似乎还不够浓烈啊。”

周媛媛与李默交换了一个眼神，狠厉之色一闪而逝。

下一瞬，骨骼碎裂的“咔嚓”声，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吸气，然后是——

“啊——！”

凄厉绝伦的惨叫，冲破云霄，在广场上空炸开。

与此同时，其他炼丹台旁，差不多的惨剧接连上演。

顷刻间，广场化为修罗炼狱。

哭喊，哀求，骨肉分离的异响……此起彼伏，汇成一曲令人头皮发麻的魔音。?y.k*r_s?o~f-t￠..c~o!m+

甚至，隐约还能听到某些难以描述的、充满欲望的喘息与低吟。

对于真魔宗的炼丹师而言，只要能催发出极致的情绪，无论是恐惧，还是其他什么，都是绝佳的“药引”。

王凡饶有兴致地俯视着脚下那滩烂泥般的人形。

西肢以怪异的角度扭曲着，胯下一片狼藉，血肉模糊，刺眼的猩红。

剧烈的痛楚本该让他首接昏死，但每个被送到这里的杂役，都提前被灌下了清神丹。

此丹药效极为霸道，无论遭受何种折磨，都能让服用者保持绝对的清醒，清晰地感受每一丝痛苦。

不单是王凡脚下这个，所有的“药引”，无一例外。

不远处的陈杰明，也己动手“炮制”他的药引。

他偷眼瞟了一眼王凡那边。

咬了咬牙，心中发狠，这次，定要炼出比王凡品质更高的丹药！

广场上空，血腥气、绝望的哀嚎与各种药材的独特香气混合，愈发浓烈。

……

王凡低头，脚下那团血肉模糊的人形还在轻微蠕动，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即便如此，一股浓烈的恐惧，仍从那残破不堪的躯壳中顽固地渗出。

“差不多了。”

他轻声开口。

这话，落在那濒死杂役耳中，不亚于仙乐纶音。

解脱，终于近在眼前。

王凡不再耽搁，单手掐诀，另一手并指如剑，虚点丹炉。

“起！”

轰！

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