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廿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什么人都不认识，没有恼人的媒体，没有好事的股民，没有任何能同时认出他们两个的熟人，谁也不会在意，谁也不会来打扰，真是自由又放浪的时光。

他们还是被媒体拍到过一次的，那家国内的小媒体报道说赵煊带着年轻的巴黎高师学院oga夜会，那是赵煊第一次的绯闻。赵煊第一次的绯闻，是跟程廿。那会儿赵煊并没有现在出名，新闻爆出后没有掀起很大风浪。程廿却不厌其烦将网上他能找到的所有讯息都在电脑和手机里保存了两份，甚至连网友有的没的评论都截屏存了下来。幸而保存了下来，因为后来赵氏的公关团队就将所有帖子删除殆尽。这段插曲掀起的小小水花，消逝在网络世界数据洪流中，可程廿牢牢记得。后来的数年中，他总在思念不可遏制之前将它们找出来翻看，那张叠加了好几层水印的模糊照片里，一高一矮两个拥吻在一起的人，仿佛是世上唯一一件有且只有他与赵煊参与谋划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