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

里无心鬼：“……另一个，人类，心跳。”

表无心鬼：“不管。”

里无心鬼：“他，靠近，这里。”

表无心鬼当即跳到露台的围栏上。

里无心鬼立马跟上。作为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回主体修养的寄体，他不能和主体离太远。

乌发及踝，目缚绷带的两个苍白人影一同站在围栏上，“看”着向这里走来的人类。

那个人类男性边走边翻找地上的废墟，或许他也以为在城市废墟这样的地方一定有很多物资吧。

但是他不知道，这里什么也没有。

除了那栋楼。

男人惊喜地看着楼房，喜悦让他忽视了楼房高处站着的两个鬼魅身影。

他跑向楼房，到了楼底，看到楼房入口不在这边，他立马绕着楼走。

无心鬼们也跟着他走。

他们的脚踏在楼房的墙壁上，就如人走在平地上一般。

不过身体脱离了地心引力在墙上走，头发却依旧下垂，像是黑色的瀑布。

男人终于走到了门禁前，正准备用自己找到的撬棍尝试暴力拆解。

头顶却传来痒痒的感觉，像是有人在用头发刺挠他。

他的头上怎么可能有人？！

这么想着，男人抬头。

“啊……唔唔唔”

一双长得过分的手从身后用力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像是要把他的下颌骨捏碎。

不知何时跳到他身后的另一个无心鬼：“破坏，楼房！破坏，你！”

里无心鬼从墙上跳到男人面前，伸出尖锐的利爪：“新鲜，心脏。”

痛呼和动作都被完全控制，男人面目狰狞，涕泪横流，硬是忍受了心脏被活生生掏出来的巨大痛苦。

噗通，噗通，噗通……还在跳动。

里无心鬼把心脏塞进心口的空洞。

好像短暂拥有了心脏一般，他终于从疯狂的空虚中解脱了一瞬。

和里无心鬼共感的表无心鬼：“新鲜，心脏，维持，时间，更长。”

表无心鬼按住胸口，一瞬的满足后，无尽的空虚再次反扑，仿佛整个人都是空的，只余一张皮囊罩着。

“还是，想要，人类小姐，做的，心。”

虚幻的只有一瞬的心脏跳动，和真实的只有一丝的填满，他选择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