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到村西口,村民都围上来了,热情地打着招呼:“这是你们买的牛车,还两辆?”
“这人也是你们买的,哎呀,不得了,张大娘真有本事!”
不待主家回答,众人便开始自说自话起来,似乎这样才能表达出自己的羡慕。-6?吆?看`书-枉? ¢庚^新·嶵~哙\
韩玉兰他们“诶,诶”着就走过了他们,回到了东头他们的家。
孩子们一打开门,看到奶奶领着一大群人回来,知道是奶奶买的人,就高兴地一蹦一跳地领他们进了家门,两辆车也在前院停下了。
习惯性的大家搬起了车上的东西。
韩玉兰没有看到张铃、子浩和子淇,就问起来:“他们还没有回来?忘了到镇上时应该去牲畜市上看看了。”
王亚芬也笑着说:“可能他们在那里挑选的时间长,一会儿就回来了,还得吃饭呢。”
“哦,我们这帮人都吃过饭了,不用等了,你们快吃吧。”韩玉兰说着,把那几个女的领到后院,安排了屋子。
让她们洗洗换衣服,休息休息,缺啥少啥过几天就知道了,到时再说再买也行,毕竟现在是夏天,一切好办。
她打算让贺翠凤当家里的厨娘,知根知底的。
其它几人还不知道叫什么呢。
老大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啥事了吧?
家里人谁出去她都在家担忧,总觉得会出什么事似的坐卧不安,恨不得逢事都要亲力亲为。\卡_卡/暁~税/徃? ?首~发,
到门口看了几次,还是没回来,她越发地急躁,便给儿媳妇交代了一下就去村西头等等。
大概有两盏茶的功夫才看到镇上方向有黑影,越走越近,她往前移了几步,看到一辆马车,心里又失望了。
待马车到跟前,“腾”的下来一个小子,一看不正是自己的大孙子子浩吗!惊喜地抱着他。
“这、这是买了辆马车?”
“不是,奶奶,是骡车,非马非驴,是骡车!”
“骡车好,骡车好啊!”
这时张铃也下车了,“娘,我看着这个骡子很好,就买下了,又让人家配了辆车,装的东西多,你看多宽敞!”
韩玉兰拍拍骡屁股, 结实着呢,高兴得眯着眼睛笑,欢喜得很。
可是一看车上,怎么躺着个老三?
“老三,买辆车你就这么累吗?还躺在车上!”到上边一看,老三的脸上这是咋了?
她惊诧道:“老三,你、你这……”
“娘,我……我,我这是被人打了。+0¨0¢小`税·罔? !耕_辛.蕞,哙/一言难尽,回去再说。”他不能不说实话,那是他最亲的娘,晚上再跟她说。
韩玉兰的高兴劲儿一下熄灭了,忧心忡忡。
到家,大家都围绕着骡车看,也没人注意张锦,张锦就下车溜进了他的房间。
韩玉兰也没心情关心骡车这件事,走到张锦屋里去。
当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韩玉兰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同时又恨老三恋爱脑,不识时务,固执,甚至想说,执念深的人没有好下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娘,以柔是个好姑娘,她是被骗了,我要救她!”
韩玉兰紧闭双眼,按捺下自己的气愤之情。
睁开眼对着老三脸上的巴掌印和身上没完全拍掉的大脚印,心疼之余又怫然不悦。
瞪着他恨恨地说:“你、你……你三观不正,你不识时务,固执己见。”接着又指着他说,“你没看到张二牛的下场吗!他就是太固执,执念太深!!!”
张二牛已被判刑,恶毒但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判了三年,去外县石矿劳动改造。
经审讯他下毒的原由竟是光屁股一起玩的玩伴儿现在竟然比他过得好,他不服。
多么荒唐啊!
当村长把这事儿告知村民时,村民一片哗然。
现在老三竟然也是这样,怎不叫她痛心疾首,这样不吸取教训的人怎么会为人师表,给学子作表率!
“一周不能出门!”韩玉兰下了最后通牒。
出门后气得浑身哆嗦颤抖。
突然想到这是原主的情绪,自己代入太深了,竟想成为真正的母亲,不由得自嘲地想笑。
走到厨房,用碗舀了点水,倒了些灵泉水,叫来子淇给他三叔端过去。
自己则去了后院,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