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吻实在称不上温柔。?y\o,u¨p/i^n,x,s~w..,c*o?m*
他一路自脖颈吮吸轻咬至身前,遇见衣料阻隔时,便用牙齿随意叼到一旁。
薄唇轻擦过心口,她被他彻底弄乱。
像是一种无声的占有,她只得被迫承受着他的吻,思绪开始变得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然放了手,等她回过神时,大掌已然握住了膝盖。
她微微一颤,想要合拢,他却与她抗衡着,令她动弹不得。
她抬手覆在他的手背,小脸憋得通红道:“不行,真的不行,你怎么能现在对我……”
她话没说完,却被她自己的一声惊呼打断,旋即赶忙捂住嘴巴。
他吻了吻她,道:“低声些,朝朝,你也不想被人听见吧?”
“你放心,我净过手了。”
她仰面躺着,死死咬住唇,生怕一张口说出的不是话语,而是令她万分羞耻的娇吟。
她蜷住脚趾,只觉得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沿着脊柱一路往上爬,一层一层地冲击着她的心神。¨小/说-宅- ,免*费_阅/读′
她几乎忘了他早就已经放开了她。
她几乎忘了她可以推开他。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感受着,而后下意识攀住他的肩头。
直到外面的敲门声再度响起。
“怎么这么久?需要我帮你吗?”
指尖滑落,她紧紧掐住他的手臂,眼神示意他停下。
她得同季述回个话。
可他的动作一点没停,仍在细碎地吻她。
她只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扬声道:“不必了,很快——”
话未说完,她便察觉他像是故意加重了力道。
她受不住,刚想低声去骂他,季述的声音自门外飘进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她依然尽力稳住声音道:“……没有。”
季述蹙眉:“我觉得你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是摔到哪里,动不了了吗?”
他的手焦急搭在门上。′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院门只是虚锁着,他只消轻轻一推,便可入内。
思来想去,他仍是觉得不妥,只是搭在门上,征求她的意见。
“如若不然……我直接进来吧?”
“别……我在……我在装床榻。”
她轻吸一口凉气,胡乱找了个借口。
季述面对着漆黑的大门皱起眉头:“他们店里的伙计拉过来的时候没帮你装吗?怎劳你一个人费力做这些?”
“付过的钱里通常都是含了工费的,你是不是被人坑了?”
“如果你看不明白图纸,我可以帮你的。”
他兀自说了半晌,院内却再无回应。
他再度抬手,想着要不要干脆闯进去看看,落在门环上,却又敲了敲。
“朝朝,你还好吗?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
此时的屋内,慕昭正把修长如玉的手拿到她面前。
昏黄的烛火下泛起盈盈水光。
随后他掏出一方帕子,细致擦着。
“流了好多。”
月思朝别过脸,红唇微张,尽力攫取着周遭的空气,胸口起伏不定。
“上次让你受累,欠你一回,如今我还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弯身把她抱在怀里,私心想着,还好他来得早。
如今与她紧密相贴的是他,能把她抱在怀里的也是他,而季述只能站在门外,听她为他编织的谎话。
“……我根本不是在气这个。”
“我是在气你骗我。”
她眸中水光盈盈,红唇微翘,颇为不满地看着他。
“对不起。”他垂下眸道,“我知道那并非君子行径。”
月思朝的心刚软了软,却听他继续道:“可我不想做君子。”
“若能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唯一可能改变的,便是我会尝试怎样将疏漏降至最低,最好让你永远都不要察觉。”
……
他怎么这样!
她闭了闭眼,思绪很乱,也没有力气去整理脑海中数不清的念头,只知季述还等在门外。
她已经晾他晾得太久了。
“你别出去了。”她冷声道。
慕昭沉下脸来:“你怕他知道我在这儿?”
她“嗯”了一声。
心想,季述都已察觉她说话不对劲了,若是三人碰上,很难猜不出她方才究竟在和他做什么吧?
整理好衣裙,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