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什么意思?”林凝雾蹙眉,看向慕昭,“你威胁她的?”
他呵笑:“我可没有。*x/s~h·b-o?o!k/.\c?o-m′”
月思朝主动替他解释:“是我自愿的。”
林凝雾俨然不信她,走上前去,攥着她的手安抚了一下,横眉冷对他:“慕昭,你怎么能这样!”
啧,方才还怕他得很,转眼就凶上了。
这演技是月思朝教的吧?
“枉我以前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是一个占了姑娘便宜就不愿负责的无耻之辈!”
说罢,她小声同月思朝道:“你别怕,我给你要说法。”
她护小鸡崽一般地挡在月思朝面前,和从前柔弱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月思朝怎么一句话不说?
她在演什么?
受尽欺负的清纯无辜小白花吗?
她痴缠他的时候可不这样,如狼似虎得很。
他扫了月思朝一眼,漫不经心地问林凝雾:“……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就算是女子落水,被男子救起,都得闹着要成婚呢!你们都,都这样了。\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林凝雾到底也是个姑娘,说这些话的时候,难免有些害臊。
“……难道你不该娶她吗?”
瞧瞧,他就知道,终究会在这儿等着他。
既然林凝雾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作为一个本就很有责任心的男人,再不说点什么就不合适了。
他盯着月思朝的面庞,淡声开口道:“事已至此,我可以给你名分。”
说罢,他补充道:“不过至于旁的,你莫要肖想。”
比方说,别有事没事同他闹情绪,他不可能什么事儿都哄着她。
比方说,他平日里忙得很,她也别总想和他搞那些莫名其妙的情趣和似有若无的勾引。
她虽然只有那么点小聪明,但好在侯府人际关系简单,届时交给她打理,想来也不会多么困难。
不过,大婚终究是一件麻烦的事。¨5′0′2_t¨x^t\.,c\o·m/
他要先回禀陛下,再去月府提亲,走遍六礼流程,最快也要半年。
好久。
想想就烦得要死,这辈子他再也不娶妻了。
还有,她怎么还不点头?
故作矜持也不是这么作的。
“朝朝,你快答应呀。”林凝雾捏了捏她的手。
呵,连人家林凝雾都知道姿态捏久了会适得其反,她就没这个觉悟。
慕昭恨铁不成钢地看她几次三番地张口,又合上唇瓣。
最终,月思朝艰涩道:“凝雾,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现在有点烦,想一个人静静。”
他冷下目光:“……你说什么?”
她没有再重复,只是咬了咬唇,对他福了一礼,道:“慕昭,你的相救之恩我铭记在心,若今后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会报答,方才的话我只当没听过,我先走了。”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迈了出去。
慕昭:“……月思朝,你给我站住。”
她脚步未停,亦不曾回头。
他手中仍握着她的小衣,面上蕴着薄怒。
这算他被拒绝了吗?
……这对吗?
她有本事别后悔。
*
月思朝毫无目的地走在宫道上,心烦意乱。
今日的凶险尚且历历在目,慕昭和林凝雾的话也言犹在耳,她觉得冥冥之中像被一只无情的大手推着走,如若再不从中及时抽离,好好想明白,便会就这般稀里糊涂地搅乱了她之前对于人生的全部布局。
所以她逃了出来。
她心中明白,慕昭说那句话的时候并非心甘情愿,甚至带着些不得不如此的意味。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本就是一个颇有责任心的男子。
从他宁愿替季述认下深夜与她叙话一事便可知。
他不该因这场迫不得已的意外,就这么和她捆绑一生。
她也不想做他的妾。
她娘亲这辈子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没人比她更清楚,她很小的时候便下定决心,此生宁愿在外面抛头露面、受苦受累,也不仰主母主君之鼻息。
这个提议,对谁都不公平。
她随便寻了处假山的亭子坐下,烦恼地揉乱头发。
“月思朝,原来你在这儿啊。”
她抬眸,见来人正是一袭华美宫装的怀宁郡主,她垂着眼皮看她,神色轻慢,全然不似她看向慕昭时的少女怀春。
晚风扬起她金钗下的鬓发,月思朝发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