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向北不悦地蹙眉,视线落到了床单的某处,“你弄脏我的床单了。¨k`e/n`k′a*n*s+h·u′.¢c¢o^m/”
他的语气里,分明带着浓浓的嫌弃。
许晴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床单上多了两滴鸡汤的印记,就两滴而己。
有什么好计较的?
眼下不该是喝鸡汤才是重点吗?
许晴晴都快沉不住气想骂人了,阎向北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到这地步,她一个女的都没他活得这么矫情。
“等你喝完了,我就给你换了。”
许晴晴默了默,重新扬起一张灿烂的笑脸。
“我不想喝了,等换了再喝。”
许晴晴觉得之前自己可能是有病,才会觉得阎向北嘴唇弧度优美。
这张嘴里吐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她爱听的。
不是拒绝,就是说些能把她气死的话。
她磨了磨牙,哄道:“等换了再喝,鸡汤会冷了。”
阎向北就冷冷地觑着她,房内的气压一低再低。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行,许晴晴拿着饭盒的手一颤,饭盒里的鸡汤又洒出来了些。
这下,还不止几滴呢,都有一小片了。
再洒下去,带来的鸡汤,到不了阎向北的嘴里,先喂床单了。
许晴晴深吸了口气,飞快做出了决定,“我先帮你换。,狐?恋·文¨学/ .更·新`最′快′”
她把饭盒放床头柜上了,免得又洒了。
药效己经在她体内发作了,她感觉很热,还想脱衣服。
要不是咬牙克制,真的是怕忍不住了。
阎向北倒是大发善心从床上下来,看着许晴晴出去找护士要床单,鞍前马后忙碌。
他倚靠在门口,冷眼旁观,也不帮一下忙。
换个床单,要是以往,许晴晴两三分钟就能铺好了。
但是因为药效的缘故,她手脚有点不受控制,足足忙活了十分钟才铺好。
铺好的同时,她手脚发软,喉咙里还溢出一声嘤咛。
阎向北勾了勾唇,身上的寒意更甚了。
这女人,果然在鸡汤里下了药。
接下来,这房间,他也不能待下去了。
虽然他有能力制服这个女人,但是他可不想被人误会跟这女人有染。
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避嫌,还是要的。
他是失忆了。
并不是降智了。
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向北,可以喝了。”
“还是留给你喝吧,我觉得你好像病了,需要多喝点补补身子。”
眼见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阎向北还在推三阻西,许晴晴知道自己没时间了。
燥意一波紧接着一波袭来,她终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小-说+C!M^S· !免?费+阅?读!
声音猛然拔高:“你为什么就是不喝?”
阎向北舌尖顶了下腮帮子,
“你说呢?加了料的鸡汤,你还是自己留着慢慢享受吧。我出去散散步,这房间留给你。”
许晴晴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
此刻,她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阎向北就这样堂而皇之走出去了,她都没有来得及扑上去阻拦。
他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失忆了吗?
难道他恢复了记忆?
可是上辈子不是这样的。
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不同,就在于江晚没和阎向北离婚。
然后,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热----
她热得不行了。
早知道,就不该加这么多药了。
现在,变成了自作自受。
阎向北不回来,她这药没人接,再在这里待下去,只会......
只会出丑。
她许晴晴是徐参谋长的女儿,不可能在这里丢人。
许晴晴踉跄着跑出去,在自己失去理智之前,她一定要把这药效给解了。
阎向北去哪里了,她也没心思去关注。
阎向北没喝下鸡汤,就注定她下药的行为失败了。
她后悔了,应该再等等的,不该今天就出手。
许晴晴跑出房门,跑了几步,就受不了了,她闭了闭眼,推开了其中的一扇病房的门。
江晚眼睁睁地看着许晴晴不对劲地进了一间病房,准备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