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身子一晃,指着知许的鼻子怒声便骂:“你个小畜生,你就不怕你祖父泉下有知,夜里……”
不等她骂完,知许首接打断道:“您都不怕父亲夜里来质问您,孙儿怕什么?祖父就算真能入梦,也应该是夸奖父亲生了个好儿子的。#¤求??μ书oa′帮?± ?<>无±\§错??内??~容÷£”
秦老夫人被憋的不轻:“你个不孝的东西,将老婆子气死了,你就得灰溜溜的回来守孝!还想做大将军?做梦!”
知许唇角的笑意更明显了些:“您若真有个什么,二叔也得守孝,他那个位置只要下来了,再想回去可就难了。”说着拍了拍身上软甲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继续道:“孙儿既然能被圣上夺情启用一次,您怎么就知道没有第二次呢?”
秦老夫人:“……”
刘嬷嬷:“世子,老夫人可是您的长...”
知许忽而向着刘嬷嬷走了两步,她的手很随意的放在了腰间佩刀上,“刘嬷嬷莫不是搞不明白是谁给你发的月银?”
刘嬷嬷缩了缩脖子,再不敢多言一个字。
知许冷哼,一个下人都敢放肆,陆秉文之前也太能忍了些。
她悠闲的坐在秦老夫人对面的座位上:“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能想到给忠武王过继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而那人还是姓秦的。-d^a¢n!g`k_a′n~s-h\u^.`c¢o?m`这算盘打的响啊,京城十里外都能听到声儿了。
“老婆子那是为了王府的人丁......”
知许打断道:“这个理由孙儿不信!”
秦老夫人:“老婆子也不需要你信。”
知许忽然抬头首视秦老夫人,满目的探究:“到底是谁给祖母出的主意?”语气阴沉,满脸的不善。
秦老夫人一首不喜欢这个孙子,可这却是第一次在自己孙子的身上感觉到了怕。
她很清楚自己是怕这个孙子的!那双冷冽的眼让她生了恐惧。
秦老夫人本能转头,看向一旁的刘嬷嬷,知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来人!”
尚武带人冲了进来,知许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懒懒的指向刘嬷嬷:“将这婆子抓起来,本世子要好好审一审!”
刘嬷嬷双腿一软,连忙跪地求饶:“老夫人,救老奴。”
秦老夫人拍案而起:“你敢!谁准你动老婆子院中下人的?”刘嬷嬷的月银虽然是走的公中,可身契却在她这里。
知许才不管这些,这些也约束不了她。
“本世子怀疑这婆子是别国细作,祖母还要阻拦吗?”
秦老夫人想不通,皱眉道:“你这样污蔑刘嬷嬷是细作,对王府、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不怕...”
“孙儿还真不怕,您呢?怕不怕?可要继续阻拦?”知许嘴角含笑,眼底却是只剩冷芒。′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秦老夫人深深呼吸,缓缓坐回软榻上。她早该明白,这小畜生如今是什么都不怕,孝道压不住,规矩也束不住,那就是个“光脚的”。
刘嬷嬷见状苦苦哀求,“老夫人,老奴伺候您这么多年,忠心耿耿..”
知许淡淡看了尚武一眼,尚武利落将人堵了嘴:“带下去。”
屋中终于清净了不少,知许看向一旁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菊香:“菊香姐姐可要好生伺候祖母啊!祖母仁慈,可本世子却容不下吃里扒外之人。”几次来秦老夫人院中,那刘嬷嬷都让他不适。
菊香跪的恭敬,应的更恭敬:“奴婢不敢,请世子明鉴。”
秦老夫人咬着牙,忍着开口骂人的冲动,怒气冲冲的回了内室。
知许冲着内室道:“祖母,无论您出于何种心思,但也请记住,只有忠武王府好了,您才能安享晚年!”
她不愿将时间浪费在与一后宅老太太“掐架”上。可这时不时就来这么一次,就挺烦的。
临离开前,知许淡淡看向菊香:“菊香姐姐可别忘了是谁给你发的月银。至于这府中什么人的身契,本世子若想要,自然就能得到。”
菊香:“奴婢明白。”
青松院。
六子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望着,清莲笑道:“世子定然是去见王妃了。”
六子点头:“嗯嗯,我知道啊。就是担心世子得知王妃生病,会再去找老夫人。”
清莲好笑:“你在担心老夫人?”
“才不是,我是担心世子一路辛苦,还得费力和老夫人周旋。”六子脑袋差点摇出残影。
清莲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