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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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2008年10月28日,沪市静安寺。
晨雾还未完全散尽,静安寺大殿前早已檀香缭绕。
时遐思握着三支线香,虔诚着闭眼心里默念"钰桉平安"。
云芝宇的铂金袖扣在供烛光里忽明忽暗。
他屈膝替她拂开蒲团上的银杏叶时,腕间不是平日的腕表,而是一串随着动作轻叩的沉香珠串。
功德箱前的师父递来平安符,时遐思用簪花小楷写"桉"字时,余光瞥见一旁的云芝宇,用随身带的钢笔在捐薄上划出练笔的"s.y"。
墨迹未干的刹那,银杏叶穿庭而过,正巧落在了功德箱前。
"云总也信佛?"时遐思收好平安符,看着身边神色平静过分的男人一直盯着功德箱,没忍住开口问道。
"嗯,幼时开始,每并购一个企业或者签下工程,家父便让我来寺庙添盏长明灯,同时捐一笔款,愿那块土地上,往日与今后的人们,都平安。"
沉香珠串随着手臂垂下,滑至手腕间,明明是连身上味道都显得如此冷淡的人,也会捐款,也会做慈善,也会求别人的平安。
是真心,还是装模作样。
时遐思没再提问,也没再思索,只是静静看着面前的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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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斋馆竹帘外晃着百年古树的影子,八宝粥在白瓷盘里散着热乎的香气。
时遐思的银箸尖挑起素斋面,瞥了眼与昨日不同、刻着熟悉刻痕的袖扣。
"云总袖扣的样式倒是少见。"
云芝宇转动着茶盏,茶汤里沉浮的茶叶直立如剑,"时小姐,好奇的不是样式,是刻痕吧。"
他放下茶盏,抬眼直盯着面前人右眼眼角的赤色泪痣,"昨日的'文件'看过之后,答复如何,时小姐还没告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