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摇作箭射向树冠,惨叫声中坠落的身影穿着云家军旧制皮甲。
“将军这驭下的本事,倒不如本宫六年前养貂的手段。”
她将雪貂塞进他战甲领口,小兽温热的鼻息正喷在喉结。
云芝宇喉结滚动着咽回辩驳,忽然发现雪貂颈圈刻着极小字迹——“宁负河山”,这并不是他给它戴上的,此前居然未曾发觉。
………………………………
篝火噼啪爆开火星时,云芝宇正为雪貂包扎伤腿。
时遐思倚着虎皮看他鼻尖小痣,忽将一只显是旧物的暖手筒掷入火堆。
焦糊味中浮起金线绣的云纹,正是当年被他扔进冰湖的旧物。
“殿下竟还留着......”
“本宫留着的可不止这个。”时遐思扯开他腰间暗袋,倒出三颗浑圆的东珠——正是永昌十三年冬猎时,她撒在冰面引他注意的饵。
雪貂突然哀鸣一声,将两人对话中断。
云芝宇握着东珠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那些刻意遗忘的画面汹涌而至:时遐思为逼他现身,在冰面跪到双膝渗血;为护他受过家法,在后背留下与他此刻箭伤相同的伤痕。
「好感度:40→42。」
………………………………
五更梆子敲响时,时遐思在云芝宇战甲内衬摸到硬物。
半块玉佩裹着褪色的杏色绸缎,与她枕下的残片拼出完整龙纹。
雪貂蜷在两人交叠的衣袂间,额间朱砂在月光下竟与她的泪痣同色。
“这小东西本宫收了。”时遐思将玉佩系回云芝宇颈间,“就当抵你旧日那支箭。”
云芝宇忽然咬破指尖,将血抹在她冻疮处。
滚烫的触感中,他哑声道:“臣的箭,从来只射外敌。”
“所以,本宫不希望旧伤再提,抵了就是了,驸马难道不愿?”时遐思内心深处的占有欲在这个小世界止不住浮现,她不想原女主在攻略对象心里留下过深痕迹,她要一一取代并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