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的眼,“对于已经过去的,已经发生的,莫再去想。困于自苦,自怨自艾都于事无补。唯有做好当下事、未来事,才无愧于心。若虞氏真有蹊跷,她逃得了一时,终逃不过律法天网恢恢,我陪你一起查清真相,让丹娘子安息。”
她柔顺点头。 心结解开,激动的心绪渐渐平复,乍然发现他离自己挨得这么近,伸手去推,他结实的胸膛纹丝不动。反而被他抓住她的手,隔着青衫摁在他热烘烘的胸膛上。“好好说话,别乱动。”她还未开口,他拿她想说的话堵了她的嘴。伴随一声轻叹,温柔又无奈。张姝的脸从刚才的淡粉一下变得嫣红。环顾左右,想起昨日在水榭未说完之事,问他:“你找我爹爹究竟为何事?”他避开她的眼,视线落到她身后的屏风摆件上,说,已将侯爷的印信归还,他并没有利用侯爷之心。说完,轻睃她面色。至于今日和侯爷相商之事,怕她多想,没与她细讲,只说有事请侯爷相助。她只知刑部已结案,不知中间还有多少繁枝细节。父亲已无恙,银票却还悬在外头。“江管事给父亲的银票,我后来才晓得父亲给了贵妃。今日进宫,我叫喜鹊去贵妃宫中寻过薛姑姑,她说,”她犹豫了一瞬,说,“贵妃又将银票给了万岁!”此事他已知晓。否则李荃也不会找他。“薛姑姑她们,都不当回事,说是娘娘赏、赏给万岁的,不好再要回来。还说万岁当时都没生气,又怕什么。”姑姑和薛令人她们浑不在意,张姝说出来也就当安慰自己。杨敏之微愕,问她其中关节到底如何。张姝把头埋下去,脸更红了。她和喜鹊从宫中出来,随陆蓁和吴宣林到戏园看戏,趁着周围嘈杂,她仔细的问过喜鹊。要让她把薛令人跟喜鹊说的话细细跟杨敏之再讲一遍,却有些臊脸,叫她怎生开口。可终究还是满心满眼的相信他更胜过别的。于是跟他和盘托出,薛令人是这么说的,因贵妃有孕,万岁去她寝宫次数少了,教她发现万岁除了去皇后宫中,还私下宠幸过宫女。贵妃惯来跋扈,跟万岁闹了别扭,说出许多僭越的话来。两人话赶话的,万岁约莫也把贵妃气狠了,贵妃怒气上头,竟把万岁比作伶人小倌,当时就拿出银票甩到万岁脸上要买他几夜。不过即便这样万岁也没恼,兀的放声大笑,收了银票还说谢娘娘的赏。薛令人之所以跟喜鹊讲这些,既显摆主子得脸,也是为着安侯爷一家的心。贵妃娘娘没少跟万岁扯皮,这又算得了什么?杨敏之没想到,银票原来是这么到万岁手上的。此时见她眉眼带怯含羞说完,不知耗了多大勇气。心中微痒,忍不住又想逗弄她。“万岁确实没有生气,姝姝莫要担忧。你看是这张么?”张姝吃惊擡头,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张桑皮纸,笑吟吟展到她眼前。她不敢置信,伸手就要去拿,杨敏之却偏偏把手往后一退,叫她够不着。她本就被杨敏之抓着一只手按在他胸口,另一只手刚伸出去,椅子脚突然沿光滑的木地面向后滑去,她收不住往前扑的身势,一眨眼间,杨敏之被她连带扑倒。随着椅子咣当一声响向后倒下,杨敏之一手搂她细腰,砸到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张姝伏在杨敏之身上,两人俱是一愣,没想到突然搞成这个样子。楼下也听到动静,喜鹊要上来,被杨清插科打诨拦下。听闻杨清哎呦痛呼,只怕又挨了几脚踹。她慌得从他胸前撑起手。“别动。”热烈的气息在他胸腔起伏。手中银票被他松开,轻飘飘的落到木地板上。他两只手掐住她细软的腰肢,将她的身子支起,牢固的箍在他胸膛上方。眼前娇艳的像花儿的脸庞上,粉嘟嘟的唇瓣微微颤抖,无声翕动。往上,漂亮的眼睫上,还残留着刚才没有擦净的泪痕。握她腰的手肘顿时酥麻,将她柔软的身躯轻轻一带贴上他的胸膛,他的唇凑过来,猝不及防吻上她惊慌失措的眼眸。羞怯的惊呼声中,被薄唇摩挲的眼睛慌得紧紧闭上,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唇,换来他并不满足的喟叹,一边朝她紧闭的眼热情碾压,一寸寸吻过去。一边拿大手稳稳的托住她的脑后,她的挣扎徒劳无用,反而让他的蚕食更加狂热。但这样还是不够,远远不够。“杨敏之不……”她微弱的颤声才刚出口,他的唇从她紧闭的眼眸处滑下来,张口含住了她的呜咽声。情之所至,这些原本就无师自通。“谁说我不喜欢甜的?姝姝......好甜......”他轻吮她的唇瓣,将炙热喘息和放浪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