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岫云公主的时候,邱静岁都差点没有认出她来。她低眉垂眼的,极度讲究客套礼节,出一点错都会变得焦躁不安,面对国泰的嘲讽,她从开始的震怒到现在已经变得麻木,在没有父皇母后撑腰以后,她也逐渐学会了忍耐。
邱静岁觉得差不多了,再这么持续下去,国泰自己也要受影响,就提出年前一起去崇远山庄小住一段时间。崔宓和国泰公主都欣然答允,三人坐着三驾马车,当天就去了山庄里头。对于邱静岁没有带女儿过来这件事,崔宓和国泰公主都很震惊,并分别发表了以下感想。崔宓说:“要是叫婆婆长辈知道了,要数落你一辈子的。”国泰公主道:“你怎么做母亲的,怎么能丢下孩子?”对此,邱静岁的回应是:“难道你们俩想一天十二个时辰随时要遭受婴儿的魔音灌耳或者屎尿臭味?”两人认真想了想,于是都闭嘴了。下雪的时候,邱静岁叫下人在屋子里生了锅子,三人围坐在一起,自己动手下肉片菜蔬,聊天聊地的。“宋家三娘小产了。”崔宓将烫的入口即化的羊肉夹到碗里,突然提了一句。“为什么?”邱静岁问。“仿佛听说是叫谁磋磨的,但好像也有自己身子差的缘故。”崔宓说的比较含糊。还能是谁,当然是有利益冲突的人。哪怕是百姓农家,分家还要吵翻天,更何况是家产丰厚的公主府了。令邱静岁沉思的是,陆司怀当初曾经说过认为宋三娘嫁给陶衡是一门好婚事,但结果远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不曾身为女人,他再聪明,也不能预料陷入那种情况的女人的行事逻辑。邱静岁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记不记得方如嫣?”“记得,从前不是住在傅将军府上?”“她嫁给我一个远房亲戚家,我母亲说她也是小产了,但月子没有坐好,病情越来越重。”邱静岁在琢磨方如嫣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夫家发现了她和傅鸣清的事,使了点见不得人的手段。“啊,”崔宓听到方如嫣的名字,看了看国泰公主,露出想避开她说些悄悄话的意思,不过在国泰的极力抗议下,还是当着两人的面一起说了出来,“我听到过一点关于她的事,她婚后好像还和那个谁牵扯不清。”“谁啊?”国泰公主急的像是只小猫,连连追问。崔宓抵不过她的磨缠,含糊地回答:“他家长辈前阵子刚去世,如今没落了,还是不要说的好。”国泰公主眼珠一转:“哦,我知道了。”邱静岁心中一凛,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要以为古代没有信息网络大家就成了眼瞎耳聋的人,尤其是这种桃色新闻。只要做过,就像是埋下了一颗地雷,总有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