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西夏真的大军压境,倒也不怕后继无力。
只是,这白杆营不过是小小斥候营,西夏人若是想要从雪狼谷借道闯入,他们首当其冲。
一边的北辽虎视眈眈,一旦趁虚而入形成合围,那整个东区大营便会被被左右夹击,怕是不妙。
段寒潇微微蹙眉,看来,必须要想个妥善的法子,把消息传递出去了。
……
“身上没有致命伤,想来是力竭晕厥。”
军医官自然是认得钟离玉的,她检查完一番后从内间走到外围对钟离玉行礼,“请您放心,属下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嗯。”
钟离玉沉着脸,“有劳了。”
军医官连连点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从前,赤蠡将军虽有威严却也没像今天这样可怕。
浑身上下宛如寒冰一样冷冽的气质,简直就要冻死人。
一个也就罢了。
军医官小心翼翼用余光撇见,站在钟离玉身后那个不说话,只是死盯着钟离玉后脑勺的男人。
给他疗伤的时候倒也没看出他凶如杀神,可今天往将军身后一站,二人像极了那阎罗殿的黑白无常。
军医官哆哆嗦嗦地咽了咽口水。
很显然,这二人之间似乎产生了什么矛盾。
军医官此刻只觉如芒刺背。
他宁可二人急赤白脸的争执一顿,也不要像现在一样,虽然沉默不语,却气氛僵硬。
黄梅天的暴雨淹不死人,那暴雨前的闷热才是真的要人命。
“钟离玉。”
就在军医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气氛闷死的时候,段寒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有事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