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的。一个战斗机器就该像个机器,那些与战斗无关的念头,就该像退出的弹壳一样被抛在身后。
芹娜的粉色发丝被林间的寒风吹得轻轻飘动,那根特别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漂亮的光泽。她转过头来时,深粉色的眼眸里带着好奇与关切:“乐茶先生出门都要带上这枪的吗?”她的声音轻柔,却清晰地穿透了牛车吱呀作响的杂音。
乐茶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pkm冰凉的枪身,金属表面凝结的薄霜在他掌心融化。他点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是啊,它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作战服袖口露出的手腕上,一道未愈的伤疤在动作时若隐若现。
芹娜突然捂嘴轻笑,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那您还说把它交给我。”她的眼角微微弯起,像两轮小小的月牙,粉色睫毛上沾着的雪粒随着笑意轻轻颤动。
乐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他的目光越过芹娜的肩膀,望向远处被积雪覆盖的松林:“有时候,有些事,不一定有选择。”他下意识摸了摸毫无知觉的右腿,作战裤下的绷带粗糙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
芹娜的笑容更深了,她转过头去继续赶车,粉色长发在毛皮斗篷上铺开:“乐茶先生说话真是和长辈一样呢。”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却又透着温暖的亲近。
牛车缓缓驶入密林深处,车轮碾过积雪覆盖的枯枝,发出细微的断裂声。错综复杂的小路几乎无法分辨,只有老黄牛凭着记忆稳步前行。光秃秃的树枝在头顶交错,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他们。
乐茶低头看着手中的pkm,枪身上细小的划痕记录着无数场战斗。他又抬头看向芹娜的背影,少女纤细的肩膀随着哼唱的小调轻轻晃动,粉色发丝间那根羽毛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或许一个人的成长,便是对自己不断地分割、重组的过程吧。乐茶静静地想着。就像弹链中的子弹,每一发都必须严丝合缝,却又随时准备被击发出去。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枪身,节奏如同心跳般稳定。
寒风卷着雪粒穿过林间,乐茶眯起眼睛。作为西陵星火的机枪手,他会怎么做?作为被芹娜救回的伤者,他又该怎么做?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碰撞,就像pkm射击时跳动的弹壳,炽热而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