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样——你既回来了,便该好好看看。”
叶凡推开慕容拓海的房门时,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酒气。
屋内昏暗,慕容拓海瘫坐在角落,手中酒壶倾倒,透明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滑落,浸透了胸前的衣襟。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仰头灌着,仿佛要将自己溺死在酒里。
“师弟……来了?”
慕容拓海醉眼朦胧地抬头,忽然咧嘴一笑,踉跄着起身一把搂住叶凡,“来!陪师兄喝——”
他不由分说地将酒壶往叶凡嘴边塞去。
啪!
瓷壶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酒液蜿蜒流淌,映出两张对峙的脸。
“慕容师兄!”
叶凡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声音发颤,“五师姐拼了命回来见你,你就是这副模样对她?!”
慕容拓海被推得一个趔趄,后背撞上墙壁。他低着头嗤笑一声:
“回来……做什么?她都要嫁给别人了……”
喉结滚动间,声音越来越低,“那个萧景明……修为高深,身份显赫……确实比我……”
话音戛然而止。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竟像个孩子般蜷缩着哭出声来。
叶凡闭了闭眼,终是松开手。他蹲下身,一字一句将上官云瑶这些年的遭遇尽数道来——药王谷前的三日长跪,被迫立下的婚约,百年孤寂的等待……
慕容拓海的哭声渐渐停了。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屋内死一般寂静。唯有骨节爆裂的脆响接连不断——慕容拓海的双拳早已攥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酒渍中绽开刺目的花。
叶凡凝视着慕容拓海血肉模糊的拳头,声音低沉如刀:
“现在——”
“你还打算让五师姐嫁给那个混账吗?”
慕容拓海缓缓抬头,眼中的醉意早已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悸的寒芒。他扯下染血的衣襟缠在手上,沙哑道:
“走。”
喜欢你管这叫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