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作云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走的是哪条路?”
老王插嘴:“肯定是官道!祺之那孩子谨慎,不会走山路的。”
东方作云翻身上马:“我去找他。”
母亲突然拉住缰绳,从怀里掏出个小包袱:“带上这个,是祺之爱吃的饼,万一……”
她没有说下去。
东方作云接过包袱,郑重点头:“我会带他回来。”
马蹄声渐远,母亲站在雪地里,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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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云栈里,沈祺之正在烛光下摆弄棋盘。
连日的风雪终于停了,马夫说明日就能上路。他本该高兴,心里却莫名空落落的。
“客官,要添茶吗?”伙计在门外问。
沈祺之摇头:“不用了。”
他吹灭蜡烛,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纸,在棋盘上投下模糊的光影,像极了某人深邃的眼睛。
沈祺之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
……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