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人进了屋,顺手在关门前,朝着阮知微摆摆手。′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灶火上还热着饭菜,你若嫌一个人闷得慌,不妨去找昭昭。”
她就那么放心他?不多问问一些关于白泰初的事?阮知微有些惊讶舒海雪就问了几句,旁的也不过问,就推着人走了。
等他回过神时,才想起还在灶台那的白昭昭。
一打开门,他就发现白昭昭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她提着盏油灯,拉着他的衣袖,眼角落在墙角的滚木上。
“走吧,我送你回去。”
那滚木,等她与小相公成亲后,定会有他的一截。
48、耙耳朵吃醋
◎是友是敌,他说了算◎
白泰初的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全看被他当众殴打的人,要不要撤销了这纸诉讼。
舒海雪与白骡子即便有心想要托人,又不知从何托起。
白家在锦州城终究是外来户。-k/u`n.l,u^n.o*i*l,s\.¨c·o+m·
没有根基,连个人脉都要现找。
白骡子心里犯愁,面上不想被人瞧见,让人笑话白家一家子没个主事的。
他一早起来,没想到白昭昭在天色蒙亮时,就把今日要宰杀的猪猡给清理好了。
甚至她还贴心地往猪头嘴里塞了块萝卜,就怕恼了一家子的清梦。
“阿爹,灶头上还热着玉米馍馍,你要不就着喝碗面汤,再赶集去?”
听到声响,白昭昭转头发现白骡子起来了。
“你等下,我把这车的猪肉摆好,就给阿娘送饭去。”她一心给板车上的猪肉盖上芋叶,头也不抬地道。
白骡子张了张嘴,一时话到嘴巴,也说不出话来。
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是该说,他家的姑娘真真是荣辱不惊。
“婉姐儿刚从娟姐儿家回来,一早就拿着家里头的脏衣服,说是要拿去河边和娟姐儿一起洗。”
她拦都拦不住,仿佛家里有什么恶犬没栓好,吓得乔婉儿一刻也不敢留着在家里。·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白骡子本来想夸一夸她干活麻利,现在愈发的有眼力见。
不曾想一听到这话,他顿感大事不妙。
“你知道她拿的是谁的衣服?”他眼前一黑又一黑,天灵灵地灵灵,千万别是他的。
“阿爹,你问的好奇怪,当然是大哥的衣服,难道你还想是你的?”他长得丑,想得美。
白昭昭理好板车上的猪肉,转身把缰绳塞到白骡子的手里。
“阿爹,你去吧,去吧,我在家里守着。”看看哪一个不长眼的,敢在她在家时跑来闹事。
“什么叫我还想是我的?你一个丫头片子,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白骡子长舒了一口气,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她身后有尾巴。
“那只小狐狸还没起?”
不是他说,世家子就是惫懒,天色都亮了,他还躲在屋里头。
背后说人,她阿爹真不怕被人当场逮住,丢了老脸。白昭昭稍稍退开,露-出在后头正弯腰扫着落叶的阮知微。
“岳父是在找我?”那句小狐狸简直醍醐灌顶。
阮知微站直-身体,一脸苦恼地道:“我还从来不知在岳父心中,我居然是只小狐狸。”
做人多辛苦,岳父真了解他。
“倒是很少人这么说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一定会留足台阶给未来岳父。
“原来知微已经起了,怎么连点声响都没有?”害他丢尽了老脸。
白骡子抓着缰绳讪讪一笑,这绳子不该往驴子身上套,该往他自个儿脖子上勒。
人活着是要见人,他现在是不想活了,都怪他们,让他没脸见人了。
“你说你们这两个人,一个两个也不说清楚。”他老了,容易耳背,这两人是存心要让他出丑。
“那下回等岳父喊我小狐狸的时候,我会尽量发出点声响。”阮知微抓着手中的竹扫,往旁让出一条道出来。
“要不要我恭送岳父出门?”见白骡子生着闷气,他有心想要逗乐他。
真是个没分寸的家伙,一点也不讨人喜欢。白骡子眼不见,心不烦,攥着缰绳,跳上板车。
他扭头想交代白昭昭几句话,一眼就看见她拉着阮知微的手,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
“哎呦,大清早的,你们还没成亲啊,贴那么近做甚?”
白昭昭左耳进,右耳出,纯当他是空气。
“阿爹,你要去就赶紧去,再啰啰嗦嗦,这猪头都要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