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道了——”
大如眉毛倒竖:“他……他敢!”
于是,大如艰难地离开了延禧宫。
海兰:计划通。
——
慈宁宫。
一队妃嫔向太后请了安离开,带起的空气中都充满了脂粉的甜腻气息。
又一丛花被移栽到了紫禁城的土壤中。
她们朵朵含苞待放,等待着被赏玩和采撷。
福珈边给太后揉肩边道:“奴婢瞧着个个儿都是好的。那博尔济吉特部的豫嫔虽年岁长一些,但也不失风情。”
太后抿口茶,淡淡道:“你觉得那颖贵人如何?”
“您是说巴林·湄若?”福珈略回忆了下,“看上去是个天真活泼的,奴婢觉得,她会很讨皇上的喜欢呢。”
太后轻笑一声:“福珈,你看人一向准,可只怕这次要错眼了。”
“是……请太后示下。”
“依哀家看,这些人里,就属她最精于算计,”太后道,“恰到好处的娇憨、笨拙,全是演的。哀家在宫里这么多年,也是从妃嫔上熬过来的,她那点心思……呵。”
“太后圣明。”
话音刚落,外面的小宫女便进来通报。
“禀太后,颖贵人又求见,说是方才人多,忘记了呈上给您带来的礼物。”
“瞧瞧,哀家说什么来着,”太后笑道,“方才人多,显不出她来,这会儿才是她要唱的大戏呢。”
福珈也笑:“那太后,咱们再见一见她?”
“传。”
湄若脚步轻盈地进来了,一身爽利的青色,不由得叫人眼前一亮。
她脆生生道:“给太后请安!”
“起来。”
太后含笑看她,目光深处满是戏谑。
湄若叫婢女端上个托盘来,上面还故弄玄虚地盖了布。
“太后,这是臣妾——”
还没等她说完,小宫女便又进来通传。
“禀太后,大如求见。她……她满身是伤……看着像快断气了似的。”
太后知道琅嬅把大如吊起来打的事,心道:这莫不是来向哀家告琅嬅的状的?
“也传。”
一边的巴林·湄若依旧笑嘻嘻的,可攥着帕子的手却悄悄用了力,指节都泛白了。
哪来的狗东西,坏了她在太后面前表现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