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如懵了一瞬,然后马上改了说法,顺着阿箬的话道:“这,这就是我养的蛇,对,我还得找蛇莓来喂它呢……”
魏嬿婉在原地站住了。/l!k′y^u/e·d`u¨.^c~o?m+
她想了一会儿,道:“既然是您养的蛇,总该与您亲近吧?”
大如脸上表情变得精彩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魏嬿婉大胆地去外面拿起那竹筐,放到大如跟前,一脚踢翻了。
那蛇缓慢从竹篓中爬出,似乎在努力嗅探着周围的环境。
大如惊呼一声,拉过阿箬挡在自己身前。
她眉毛倒竖,须发皆张,瞪着魏嬿婉,尖叫道:“你这个贱婢,你敢在延禧宫放肆!我要告诉皇上,让他杀了你!”
魏嬿婉虽然也害怕,但是咽了咽口水,还是强行在原地站住。
如果这条蛇真是双喜丢了的那条,那么即便被咬了也没事,毕竟它是没毒的。
蛇缓缓贴地游弋,本来是正朝着大如的方向,却不知为何猛然掉了头,朝着魏嬿婉方向过来。
大如幸灾乐祸道:“对!真懂事!咬死她!快咬死她!”
魏嬿婉倒没有那么害怕,而是后退两步出了门,“砰”地把门合上了。
大如杀猪般的嚎叫声瞬间响起:“阿箬你快去给它赶走啊!快啊!”
刚才发现竹篓的那小宫女一脸紧张地迎上来:“嬿婉姑姑,没事吧?”
“没事。~e~z?k/s,w·.?n~e^t*”
“可是你都出血了……”
出血?那蛇根本没碰到她啊?
魏嬿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右臂袖子上有一块殷殷的红色。
她用手沾了下,发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油彩。
电光石火之间,她懂了一切。
“马上去景阳宫!”
魏嬿婉匆匆到了景阳宫,喊停了所有在粉刷的太监,同时也派人把那些油彩桶封存起来。
然后她便回了长春宫,要向琅嬅禀明这件事。
好巧不巧的是,这时候弘历也下了朝,几乎是与魏嬿婉一同到达长春宫的。
魏嬿婉面色严肃:“禀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在延禧宫闲贵人处寻到了咸福宫那条蛇,它被关在竹篓里,闲贵人声称这是她养的。”
“哦?她敢养蛇?”弘历冷笑一声,“说出去谁会信。”
琅嬅点点头:“你继续说下去。”
“是。奴婢有一个猜想:闲贵人偷蛇,是为了害仪贵人,然后嫁祸于慧贵妃。”
弘历和琅嬅都沉默了一瞬。?¤÷2?e/8$e=看£;书o=网+× 1追D?×最.±新|章2?节¨
不是她们不相信,而是实在有点意外:闲贵人的猪脑,竟还能想出除了首接辱骂以外的宫斗手段吗?
弘历道:“口说无凭,岂能贸然定罪。”
魏嬿婉又是一礼:“奴婢怎敢对皇上和皇后娘娘扯谎。奴婢袖子上这处是不小心蹭上的景阳宫油彩,在延禧宫时,正是因为受到这油彩的影响,那蛇才会想要袭击奴婢。”
“油彩?”弘历眼眸一暗,“她这是用的什么下作手段?”
“回皇上,是蛇莓。蛇会被它的气味所吸引。景阳宫临近玄穹门,本就地气潮湿,多蛇虫鼠蚁。那么只要再把蛇莓混到油彩中,惊蛰一到,景阳宫就会……”
“这个毒妇!”弘历被气得眼前一黑,“一箭双雕,她还真是想了个好计策啊!”
琅嬅己经站了起来,要往出走:“不行,得赶紧去看仪贵人!”
魏嬿婉道:“皇后娘娘,我己经让那些太监停了手,也把油彩都封存了。只是奴婢无权随意请动太医,还请皇后娘娘传太医来验看油彩成分。”
琅嬅缓缓坐回去:“好,就这么办。”
魏嬿婉下去了。
弘历攥住琅嬅的手,对李玉吩咐道:“让那毒妇滚过来,带着蛇一起,再去咸福宫,传慧贵妃来!”
不多时,高晞月的步辇便停在了长春宫外。
与她一同到的,还有大如。
高晞月一眼便看到了大如脑门上的两个小孔,笑道:“闲贵人可得小心了,惊蛰一到,蛇虫鼠蚁就多了起来,可仔细别伤着你的千金贵体。”
这会儿,该到的人都到场了。
双喜去竹筐里看了一眼,认出了自己那条己经被大如锤得奄奄一息的蛇。
于是弘历问:“你为何要偷双喜的蛇?”
大如嘟着嘴:“回皇上,慧贵妃养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