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惢心:“你,去内务府给我领缎子来,我要裁制新衣。”
阿箬眉毛一挑。
皇后刚说要全宫上下力行节俭,这活祖宗就去领缎子裁新衣服,那不就是纯纯在和皇后较劲么?
惢心点头,转身就要去。
阿箬轻轻拉了她一把,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惢心早就得了阿箬的提点,看清了大如的真面目以后,也不似之前那样实心眼儿地做事了。
她微微一笑,拍了拍阿箬的手,意思是:我知道该怎么做。
出了延禧宫,惢心便往内务府去。
内务府中小太监听惢心说是来取缎子之后,一脸的为难:“惢心姑姑,倒不是我们为难闲答应,实在是她份例内的缎子领完了,新的符合她规制的还没呈上来。”
如今闲答应的位份倒是满六宫的独一档。
独一档的低。
惢心也不追着要,只笑道:“好,那我便回去了。”
刚出内务府的门,忽然听得身后一句声音极大的招呼声。
“哟!这不是延禧宫的惢心姑姑吗!您留步!”
惢心转过身去,便看秦立笑嘻嘻地走上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卷什么东西。
秦立满面春风道:“内务府听说闲答应被罚抄《女规》《女诫》千遍,怕延禧宫内纸张不够,这不,特意给你家主儿备出来了吗!惢心姑姑,你正好捎回去,也省得我们再跑腿了。”
惢心轻笑一声接下:“好,劳秦公公费心了。”
大如在宫里有事做,就没时间变着法的折磨自己和阿箬姐姐了。
秦立懵了一瞬间:这么排揎,这小丫头也不生气?总不能是闲答应转了性儿了吧?
“惢心?”
这时,一个有点激动的男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惢心转头,便看见一个提着小匣的人向自己走来。
是她的同乡,江与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