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进来,
白苻婳的侧脸在光影的勾勒下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微微抿着的嘴唇带着一抹从容的弧度,睫毛在眼睑下投落淡淡的阴影,眼眸专注地看着手下的茶盏,
霍锦溪眉头微皱,眼中满是不解,抬眸看向她,
“你就这么相信他?”
手腕轻轻一收,茶水恰好升到七分处,
白苻婳将茶盏递到她面前,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不太信。:三+叶ˉ?3屋/¢ ·免?2<费¢阅;,读e¥?”
接过茶盏,霍锦溪拿着手中顿了一下,
“那你还把全部身家押给他?”
“有吗?”
白苻婳转动着眼珠,歪歪脑袋,努力地思考着昨天夜里给他的那些东西值多少银两,
“你这有给粮,又指路的,他要是败了,你还能去哪?”
看她这副无所谓的模样,霍锦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着,
张启山今天不仅出手了大量古董,还精准得拜访了一部分人,
霍锦溪来之前,他刚从霍家离开,
“找个深山老林躲着呗,不过现在他还是比较可信的,至少比现在那个看着顺眼。”
白苻婳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着,
“再说了,我又没拿着枪顶了周怀瑾的脑门上,他俩谁斗得过谁,和我也没多大关系。o咸+鱼?看
“统子,我这么做行不?”
【行是行,不过……你不打算亲自出手吗?】
“怎么,你还想让我也变成他的棋子?”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你会亲自教训周怀瑾呢?】
从昨天来看,白苻婳是没有半分打算首接帮他的意思。
“想什么呢,权力只有自己夺来的才安心。”
【哦……】
“你还是悠着点吧,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霍锦溪看着手中还在晃动的茶水,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张启山在谈及白苻婳时流露出的神情,让她很不舒服,
猛地抬起手腕,将茶水喝出一种酒水的气势,随后目光首首的定在她的身上,
只见她歪着眨了两下眼睛,指尖缓缓朝向自己,
“我?没事,我跑的快,他俩都逮不着我。”
说完,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又露出她那抹没心没肺的笑容。
几天后,屋外的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大地上,驱散了初冬的寒气,一切都暖洋洋的,
然而,此刻督军府的气压却降到了极低,只能听到几人的极其轻微呼气声,
周怀瑾看着手上的账单,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额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眸中满是怒火,
他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在这诺达的书房中回荡,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跟着微微颤抖,
站在他面前的那几个身着黑袍的人,头埋得更低了,身子也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这是哪跑出来的毛头小子,居然敢抢我的生意,一个二个的真是要翻了天了!”
周怀瑾紧攥着拳头,在原地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吼着,
短短的几天内,他的大部分收入来源就被切断了大半,
那群人像是有组织一样,从源头到出售,几乎要把长沙城的生意全都垄断,
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周怀瑾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冷冷地吩咐道:
“好好,那就一锅端了他们!”
那几个黑袍人身子猛地一震,赶忙齐声应道:“是!”
无常馆后院,白苻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目光在张启山与身后的少年间反复游走,
最后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目光定在张启山身上,
“咱可不能干雇佣未成年儿童的买卖呀!”
【哈哈哈,啥呀,这是张日山,也是张家人。·d+q·s-b¨o-o·k·.*c′o\m′】
“张家人怎么了,他满十八岁了吗,瘦瘦弱弱的,看着比陈皮还弱。”
年仅14岁的张日山,身量还未完全张开,脸上依旧挂着少年的青涩。
“之前跟在你身边的人呢?你要是人手不够,我可以先借你几个呀。”
她的语气十分真诚,落在少年的耳中却变了味。
只见张日山快步上前,首冲到白苻婳面前,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不自觉地抿紧了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