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白苻婳平静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屋顶。¢e~8¢z`w?.¢n.e~t^
“你说……我怎么总是把人往坏里想……我……”
总是对别人充满不信任。
无论是霍锦惜,还是二月红,亦或是其他人。
无论表面看起来自己与他们多么亲近,但却仍有防备之心。
比他们关系更近一点的二狗子,也是自己观察了十几年才敢迈出那一步的。
【婳婳……】
【没事的,往坏里想也未必是件坏事,这样在出现问题时就不会手忙脚乱了。】
“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这样会让别人讨厌你。】
【但真正能留下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系统的声音很轻,渐渐抚平了白苻婳内心的焦躁。
接下来的几天里,红鸢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不停地运转着。
她不仅将无常馆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还把药柜上的所有药,都进行了详细的分类整理,并记录成册。
每天清晨,当二狗子还在睡梦中时,她就己经开始在院子里练功。
一套拳法刚劲有力,动作迅猛凌厉,看得人眼花缭乱。
【哇去,不愧是从小培养起来的,这执行力,绝了啊。?§?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系统惊呼道。
看着手中的药品册,白苻婳在内心中也默默点头,
但白苻婳发现,红鸢虽然做事一丝不苟,但似乎对气味十分敏感。
每次记录到气味较重的药材时,她都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眉头也会微微皱起。
见状,白苻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琉璃小瓶,递给红鸢:“这里面是薄荷精油,可以缓解不适。”
红鸢接过琉璃瓶,微微一怔,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从未有人主动关心她的感受,在训练营里,只有严苛的训练和无情的淘汰。
“多谢白小姐。”红鸢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却多了一丝真诚。
白苻婳语气轻声说道:“没事,无常馆是药铺,需要什么说就行。”
一日下午,二狗子在后院练习九节参鞭的时候,还是不得要领,
总是不小心缠到树上,急得他满头大汗,却始终找不到诀窍。
红鸢瞥了他一眼,突然闪到他身后,用枯枝抵住他后腰:“腰沉三寸。”
见他手忙脚乱调整姿势,枯枝又敲上他右肘:“鞭是手臂的延伸,别绷成门板。¨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二狗子赌气似的猛甩长鞭,
红鸢突然近身用枯枝卡住他腕骨:“杀招在藏。”
二狗子吃痛松手,红鸢接住坠落的鞭柄,九节参鞭在她手中如银蛇游走。
最后一记收势,鞭梢轻轻卷走二狗子发间枯叶。
“看清了?”她反手抛还长鞭。
二狗子盯着她有些发愣,突然结巴:“你......”
这么厉害。
回想起前几日自己对她说的话行,他的头缓缓低了下去,恨不得埋进衣领里,眼神中满是羞愧。
见他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红鸢转身要走,二狗子突然拽住她衣角:“再……再教一遍行不?”
她冷着脸抽回衣角,却用枯枝在地面画了道弧线:“跟着练,错一次加十遍。”
二狗子看着地下那道弧线,微微有些发愣,随即猛地抬头看着红鸢,语气激动道:“好!”
二狗子挥鞭时,红鸢突然用枯枝戳他膝窝:“马步。”
他疼得龇牙咧嘴,却瞥见她枯枝顶端多了层软布。
最后一式练完,二狗子瘫坐在地喘粗气。
红鸢看着他那副疲惫的模样,冷声道:“明早加练擒拿。”
说完,就转身离开。
“啊?”
二狗子反应过来后,冲着红鸢的背影大喊道:“好!”
系统:【他俩相处的还挺融洽的呢。】
白苻婳站在月洞门外,看着二人的互动,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本来还担心二狗子会对红鸢的到来产生危机感,会不喜欢她。
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
在白苻婳离开后,红鸢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过月洞门。
清晨的阳光如轻纱般洒落在无常馆的庭院中,红鸢和二狗子刚结束了擒拿训练,两人额头上都挂着些许汗珠,微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