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凰呈十字型被悬吊在半空,散乱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大半上身。`优-品~晓_说/徃\ *首`发!
束缚她的锁链漆黑沉重,并非凡铁,也非幻象造物,水晶柱的力量对其毫无作用。
祝余一眼认出,这是元繁炽曾向他提及的“缚灵锁”,以星砂炼制,能死死压制圣境以下的修行者。
至于真正的圣境,至今尚无任何手段能有效禁锢他们。
在确保西下无人后,祝余的灵魂自水晶柱的能量脉络中悄然凝聚,显化出半透明的形体。
“谁?!”
赤凰猛地抬起头,散乱发丝间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厉声喝问。
尽管实力被压制,她的感知依旧敏锐异常。
祝余将身形凝实几分,悬停至与赤凰平视的高度,坦然迎上她的审视:
“幸会,大祭司。”
这五年未曾听闻的称呼,让赤凰明显怔了一瞬,眼中掠过一丝恍惚。
但转瞬之间,她便恢复清醒,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刮过祝余的脸庞。
她见过这个少年。
凤仪之试上,那个唯一的男性身影。
在这纯粹的“女儿国”九凤族中,一个男丁的存在本身就足够扎眼。
只是当时她没心思也没时间关注别的。+q′s¢b^x\s?.?c,o\m¨
被关进来冷静冷静后,她这才开始思索,这少年的身份。
九凤本族绝不可能繁衍出雄性,他必定是外来者。
而离此地最近的妖族聚集地,便是她们曾经的妖城。
再联想到那日紧随其侧,身着红金华服的黑发少女…
“你…”赤凰的声音嘶哑,“是云鸢口中,那个大荒山里的少年?”
“大祭司好眼力。”祝余微微一笑。
“你们…也离开了大荒山,为九凤效力了?”赤凰的视线紧锁着他,“让我猜猜…是云鸢去找的你们?”
“是。”祝余颔首,随即补充道,“但云鸢对你们进入此地后的遭遇,一无所知。”
“呵…”赤凰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云鸢?她本就是个蠢货。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做不到。”
“她做了她力所能及的。”祝余平静道,“妖圣之威,本就不是她所能抗衡。”
赤凰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那双被发丝半掩的赤红眼眸紧盯着祝余的灵魂体:
“小子,你费尽心思,以这般姿态潜入此地见我,所为何事?”
“总不会…就为了替云鸢那蠢货辩解几句吧?”
“我想知道原因。_第′一·墈\书?旺. ·首+发^”祝余迎着她的目光,“为何九凤尊主会将你们囚禁于此?你们…难道不是同族?”
“同族?”
赤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爆发出刺耳的冷笑。
“哈!小子,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啊!”
笑声渐歇,她的语气转为一种近乎冷酷的嘲弄。
“妖族之中,唯有实力足够强横,或尚有利用价值者,才配得上‘同族’二字!余者…”
“皆是血食与玩物罢了!”
“也是,你一个生于山野长于山野的小妖,又怎会明白这些弱肉强食的道理。”
“那便谢过大祭司为我解惑了。”
祝余语气平淡,不卑不亢,听不出什么真切的谢意来。
若是搁在妖城,赤凰还是地位尊崇无比地大祭司时,与她对话若不用敬语己是冒犯。
如祝余这般毫无敬畏的态度,必将招致严厉惩戒。
然而,五年的囚徒生涯,被九凤贬为最低贱的“武奴”,终究在她身上刻下了烙印。
那份曾经的骄横与不容置疑的威权,在被九凤毒打教育过后,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修正。
此刻,祝余仍肯称她一声“大祭司”,言语间亦无轻慢之意,于她而言,竟也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满意”来。
这漫长的囚禁虽未能彻底磨平她的锋芒与野心,却也让她变得…相对好说话了些。
赤凰审视着眼前这个少年,莫名地觉得他看起来顺眼了几分。
沉默片刻后,她决定开口:
“也罢,告诉你也无妨。”
“那日踏入这幻象空间之后,我即刻向战帅进言,力主九凤一族应离开这地下城池,重返地面,占据西域广袤之地…”
“但战帅断然拒绝,并严令我不得再提此事…”
“可我不甘心!”
赤凰咬着牙道。
“待见到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