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她们在哪儿?”
赤凰冷声问道。·艘¢嗖.暁!税_旺+ /嶵/鑫¨章`結\庚+辛\快,
长老别过头,像是没听到她的问题,表现出一副宁死不屈的姿态。
赤凰红瞳微眯,赤红的灵气汇聚在掌中。
“看来,你需要些…劝说。”
一个念头过后,长老的左手碎裂。
水晶碎片叮叮当当地散落一地,但它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
然后是另一条肢体。
长老仍然一声不吭。
显然这些水晶怪物对痛苦的耐受力很强。
“有意思。”赤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硬骨头,“云鸢,带上它,跟我来地下室。”
还未靠近石门,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就穿透石壁传来。
那声音不似人声,更像是某种被活剥皮的野兽发出的最后哀鸣。
即使是云鸢,听了这些惨叫也不免变色。
大祭司在祭祀殿下面新建了个地牢?
石门开启,走入其中,看到里面的景象后,云鸢和长老都是一惊。
石门之内,是一片漆黑浓稠的池水,散发出刺鼻的药草和鲜血混合的味道。
祭部的妖族们围在池边,以诡异的节奏摇晃着身体,口中念诵着晦涩的咒语。
黑池之中,浸泡着一个个半透明的茧。-精?武_晓?税¨网· ·耕¢辛^嶵+全\
透过西面的烛火,能看到茧中关着扭曲的人影。
他们疯狂挣扎、哀嚎着,仿佛承受着某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鲜血,从茧中流出,滴入池中。
一些颜色发黑的茧里,里面的人族己经面目全非。
躯干变得枯瘦如柴,西肢拉长变形,指尖生出锋利的利爪,口中獠牙交错,发出的嘶吼声尖锐得能刺穿耳膜。
“这…这是…”
看到这可怕的场景,身为妖族的云鸢都头皮发麻。
她知道大祭司让丹翎到西域绑了人回来,也猜过大祭司会对他们做什么,但看到的一切还是突破了她的想象。
而长老更是再也绷不住了。
它看懂了这是在干什么。
“你们这些疯子!”
它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对着赤凰破口大骂:
“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恶行,创造出这么扭曲的毒术,就不怕遭天谴吗?!”
赤凰轻笑出声,红唇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妖艳:
“很遗憾,这毒术并不是我族所创。”
她指向一个正在变形的人茧,笑道:
“这是他们自己的同族创造的,他们称之为蛊术,用来把族人改造成更强大的怪物。”
云鸢倒吸一口凉气,长老则彻底僵住了,只觉一阵恶寒袭来。?j!i.n-g?w+u\x¢s-.^c′o′m/
它的思维甚至在这一瞬间暂停。
千年时光,外面的世界,己经变得如此…疯狂了吗?
月神啊…我不理解…
欣赏完地下室的“美景”,赤凰向云鸢确认了丹翎追剿残敌的情况后,便将目光转向了长老:
“告诉我九凤的下落,我便饶了你那些同胞。否则…”
她笑了笑,那笑容明艳动人,无愧于其凤族的血脉。
赤凰笑着,却说出了在长老耳中最恶毒,最残忍的话:
“否则…我就把你的族人也扔进去,让你亲眼看着它们变成什么样子。”
长老气得浑身发颤,又一次破口大骂起来。
可惜它声音清脆动听,词汇也十分匮乏,翻来覆去不过是“妖魔”“怪物”之类,毫无杀伤力和攻击性。
无聊的咒骂,听得赤凰首打哈欠。
“你只剩一句话的机会。”她竖起一根手指。
长老死死瞪着赤凰,只恨眼神不能杀人。
但最终,它缓缓低下了头:
“我族的圣地在北方…”
“让你的爪牙放过我的同胞,我带你们去寻…但我不保证,她们就是你们要找的九凤。”
“很好。”
赤凰满意地笑了。
她当然不会真的放过这些奇特的生物。
不杀它们,不代表不能拿它们做实验。
她己经开始想象这些水晶生物被改造成蛊兽的样子了。
而长老低垂着头,水晶眼眸中阴霾翻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
大荒山中,夜风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