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马行么?那边路远,没有马匹,回来都要天黑了。”
陆青爽快答应:“行!到时候你来府衙说一声,我让人给你牵马。”说毕上马去了。回到府衙见了孙沔,将文书和信件都递上,禀报了大致经过。孙沔道:“你一路辛苦了,暂时不必军中当值,先歇息几天。”当晚陆青回住处,倒头大睡。次日,孙沔又使人来唤他。陆青来到,见礼看座。孙沔道:“朝廷旨意下来,莫将军不日就要启程回去了。你如今是太原城兵马统领,本来该让你接替莫连荀的职位,可是近期边关不宁,前日军报,党项兵屡屡进犯延州,肆意抢掠边境百姓。守军抵挡不住,向朝廷请求河东路守军支援,所以我想,这边暂时让陈智勇领兵,你准备一下,过几天带兵先去石州,等我指令,往延州一带戍边杀敌。不知你意下如何?”陆青道:“朝廷是要扩边,打党项么?”孙沔沉吟道:“党项人素来诡谲狡诈,毫无信义。十余年前,今上为消弭百姓战乱之苦,将几个州城割让,仍是于心不足,名义上和宋,私底下屡屡骚扰边境。以前因和辽国三方鼎立,互相牵制,不好出兵强攻,现下宋辽和平。可以放开手打击党项,一直打到他不敢进犯才好!”陆青听的血脉偾张,起身叉手应道:“陆青谨遵大人号令。”孙沔点头让他坐下,又道:“经过李孚叛乱,自今年开始地方军队要大幅削减,只留下一小部分剿匪军兵,其他要么回乡为民,要么调去充任禁军。武职官员没有兵力,就成了闲职。前日李瑞霖来信,说濠州现在只有不到两千人马,还要分散使用…”陆青听这消息,莫名觉得心情暗沉,说道:“朝廷这么做,想来是为了防止再有李孚那样叛乱发生。”孙沔嗯了一声,不为察觉地叹口气:“本来我朝就崇文抑武,这么一来,武职官地位就更低了。”次日,陆青和曾建来到街上,走至胡记饭馆。进了门,那店小二还认得陆青,近前招呼道:“客官来了!”陆青往柜台处一望,发现是个没见过的人站在那里。便问:“你主人家呢,在后面么?”小二笑道:“我们酒馆换了主人家,客官进门没看见么,门口招牌都换了,现在不是胡记,而是朋记了!”陆青诧异问:“那你们原来主家呢?”小二回道:“原来的主家胡小官人,过完十五就把这馆子,连同后面宅院,都兑给了现在的主人家。胡官人二月初雇车子全家搬走,也不知什么缘故,他家小哥儿才刚两周岁,连奶娘也跟去了。现如今已走了一个多月,不知往哪里去了。”陆青本来想告诉文权家里状况,没想却扑了个空,又不知去向,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曾建已经尽知文权的事,说道:“去哪儿了呢?会不会回宋州了?”陆青思索着摇头:“不知道。”两个往回走,路上曾建问陆青:“萧姑娘说明天去木头沟看杏花,你去不去?”预知后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