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为呢?”
“青州选拔却混进邻省不死族执事,教习不该查查荐书渠道?”
“你在教我做事?”
我哈哈一笑,“听说青州监被不死宗都渗透成筛子了,镇武司一举一动,不死宗都了如指掌,不知这种事传入京城,那些大人物们会作何想?”
他眼皮猛跳,脸色绷紧,手中握着的皮鞭勒紧,“牙尖嘴利!仗着有个小小功劳,又有赵监正替你撑腰,就想拿捏本教习?告诉你……”
他猛然抬高嗓门,“本官为镇武司出生入死时,你和赵监正还没断奶!”
我嘲讽道,“那二十年才混个镇武堂总教习,未免也太惨了。”
啪!
鞭子重重砸在书案上,“混账!江小白,你最好明白,来到镇武堂,你的考核在我手中,能不能继续在镇武司混下去,本官能一念让你生,一念让你死!”
没想到,青州监内部倾轧和斗争,要远比我想象的要激烈!
难怪上次剿灭青州鬼市,赵无眠要从蓬莱郡征调镇武税吏。
看来她这个监正的位子,坐得也不稳当。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赵无眠把我弄到镇武堂,参加劳什子培训,是不是想借助我这条鲶鱼,帮她整顿青州吏治?毕竟我这个税吏,是秦权亲封,对外虽不管用,却是砍向内部的人一把好刀。
若真如此,她可以直接告诉我,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我向后退了两步,“有点怕了!”
杨总教习见我满脸的嘲讽,终于忍耐不住,扬起了手中鞭子。
我忽然笑了。
“听说今年青州税吏选拔,光‘荐书费’就收了八万两?”
我指尖轻敲案上《十大铁律》,“皇恩浩荡的银子,都进了谁的口袋?”
“放肆!”杨教习瞳孔骤缩,鞭风袭来。
我一把抓住他的皮鞭,“秦掌司上月刚下令严查买官卖官,杨教习却当耳旁风……莫非觉得秦大人的钧令不如您鞭子好使?”
杨总教习暴怒,“江小白,你目无上峰,记过一次!若是记过满三次……”
我打断他,“记过三次,可以提前结业?”
门外,几个税吏的身影恰好出现在半开的门缝外,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
电光石火间,我脸上所有的讥诮瞬间融化,猛地搂住了他的肩膀大笑:
“哈哈哈!杨教习!您真是太客气啦!咱们都是为朝廷效力,分内之事,何足挂齿啊!”
杨教习也换了一副脸色,对那几个税吏道,“我们在探讨不死宗余孽之事!”
“不错,不死宗余孽为祸百姓,早晚都得连根铲除!”我将皮鞭别在他腰间,拍了拍他肩膀,“总教习,今日相谈甚欢,我得回去上课了,改日再叙!”
他僵在原地,眼睁睁看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