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弯笑了一笑：“你就没有想过，你女朋友是为了要激励你的上进心，才选择分手？”

表弟眼睛陡然亮起来：“真的吗？”

林芷弯冷哼一声，笑道：“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我知道，你现在这样看起来很像个恋爱脑。&??零￡点\看?\?书+ 21更±新?±最??快~^?”

表弟愤愤不平，也“哼”一声：“你根本不懂爱情！”

“嗯，对！我不懂！”她无所谓地应和，站起来踢踢他，“走呗，你姨妈让你买黄纸去，吃饭前要烧黄纸的。”

回来时，外婆的院子里早己传出饭菜的香味。

林为民的手艺很好，但很少下厨。

他平时工作太忙，又经常值班，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露一手，或者是林芷弯回家时，给他的宝贝女儿做上几顿饭。

做年夜饭也夹带私货，几道硬菜——土豆炖牛腩、话梅排骨、板栗鸡汤、黄豆煨猪蹄、蒜蓉粉丝大虾，全都是林芷弯爱吃的菜色。

饭桌上，家人互相举杯祝福，给外婆说吉祥话，到了表弟这里，他“噌”一下站起来，神情严肃地宣布：“我决定了！新的一年，我要开始准备考研！”

先是一片寂静，然后沈梅先反应过来：“考研好啊！咱们家还没出过研究生呢。~s,h!u·b`x!s`.?c.o-m?”

小姨狐疑地看自己的儿子：“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考研了？”

表弟坚定的样子像是要入党：“我想通了，作为一个学生，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能天天想着谈恋爱！”

林芷弯觉得好笑，但还是举起杯子附和：“是啊，好好学习，支持你啊。”

一桌人祝福了表弟一圈，表弟这才安稳坐好，觉得全身像是被注满了力气，恨不得现在就跑回家看书。

小姨问：“你想好考哪个学校了吗？考去哪个城市？有喜欢的导师吗？”

一问三连，问一句表弟就泄气一点，到最后他变得没有底气：“我……我回家就查一查。”

沈梅很鼓励孩子：“远远别着急，这才大二呢，现在准备还不算晚。”

小姨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人家有计划的，从大一入校就开始准备考研的事情了，他这半路说考就考，比得过人家吗？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这话叫人泄气，还是姨父打圆场，才转移了话题。

年夜饭后，麻将又开了桌。

表弟偷偷凑过来和林芷弯说：“姐，我考研想考去深圳。”

林芷弯一愣：“为什么？你现在不是在上海读书吗？上海不好？”

表弟首摇头，蹙眉道：“我妈太恐怖了，我得向你学习，你当时高考就考得离家那么远，实在是明智之举。1\3·1?t`x~t?.^c+o!m￠”

林芷弯笑嘻嘻，小声说：“我也觉得。”

她趁着麻将声热闹时偷偷出门。

夜色己深，河道两岸灯影绰绰，和往年一样的绢布灯笼挂在树梢上。

林芷弯仰着头去看那灯笼上描绘的纹样，振翅欲飞的飞鸟，仿佛要飞到很遥远的地方，弯身翻腾的锦鲤，似乎要纵身跃入河里顺着水系不知游向何方。

她隔着衣袖摸左腕间的镯子，呆呆地看了半天的灯笼，感觉灵魂都要被飞鸟和锦鲤带去香港。

她站在河道旁给徐唯森打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

他唤她：“弯弯。”声音里笑意很浓，听上去心情很好。

她也轻轻地笑：“徐唯森，除夕快乐！”

“除夕快乐。”

“我己经吃完年夜饭了，现在在镇子里闲逛消食，你知道我逛到哪里了吗？”

“在哪儿？”

“在挂灯笼的大树这儿，今年还是挂的飞鸟和鱼的灯笼。”她问，“你在做什么呀？”

“我在外公家吃年夜饭呢。”

林芷弯“呀”了一声：“你是不是还没吃完饭呢？你先吃完了再说吧。”

他轻声说：“不用，我想多听听你的声音。”

话音刚落，似乎从远处传来一个男声喊他，说的是粤语：“阿森！食饭呐！系边个啊？（吃饭啦！是谁啊？）”

林芷弯忙说：“你快去吧，叫你呢！”挂断前还叮嘱一句，“你要是空了，就给我打电话。”

他似乎很忙，没有大段的时间陪她煲电话粥，只偶尔发来微信消息。拍照和她说自己又去了哪家喝茶，又去了哪里陪外公逛街。

拍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林芷弯也每天跟着沈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