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华贵宫装的裙裾,狠狠一撕!
锦缎应声破裂!
宫装衬里,赫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上面密密麻麻,绣满了数不清的、暗红色的小手印!
每一个都扭曲、稚嫩,透着绝望的血腥气!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
吕雉的声音如同万年玄冰炸裂,带着彻骨的恨意响彻大殿,
“那摊上的烂肉,全喂了项家派来的瘟狗!”
她染着蔻丹的手指,笔直地指向光幕中那堆腐烂的肉山,
“项贼!你毒狗栽赃,天理难容!”
“咣当!”
大殿沉重的金钉朱门被轰然撞开!
上百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孩子,如同愤怒的小溪般涌入大殿。
他们瘦弱的胳膊高高举起,每一双小手里,都死死抓着一具皮毛腐烂、散发着恶臭的野狗尸体!
尸体的项圈上,无一例外,都烙着一个清晰的项」字徽记!
与此同时,虞姬那只从不离身的雪白波斯猫,轻盈地跃上高高的龙案。它脖颈上华贵的宝石项圈,骤然射出一道刺目的红光,直射大殿穹顶!
红光在梁柱间交织、变幻,最终凝成一行腥红刺眼的大字:
西楚军令:沛县投毒瘟犬,嫁祸吕氏,务必坐实!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未央宫。
弹幕瞬间停滞,随即爆发出远比之前汹涌十倍的滔天洪流:
卧槽惊天逆转,吕后战神体,项羽脸都被抽没了,姐妹团yyds!邦哥抱紧嫂子大腿!
项羽巨大的全息影像剧烈地波动、扭曲,如同信号不良的画面。
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震惊和一丝狼狈。
影像最终在一声不甘的咆哮后,“滋啦”一声,彻底溃散消失。
深夜,沛县衙署后院的小厨房灶膛里,火光微弱地跳跃着。
刘邦佝偻着背蹲在灶前,手里攥着一卷竹简,那是今日朝堂上被调包、反倒打了自己脸的“证据”。
他眼神黯淡,机械地将竹简一角凑向火苗。
“呼——!”
灶膛里微弱的火苗骤然暴涨、扭曲!
一张由火焰构成的、项羽狰狞咆哮的脸孔猛地窜了出来,几乎燎到刘邦的眉毛!
“妇人之仁!刘季!你终究败于此!”
刘邦骇得猛一哆嗦,手中的竹简掉落在地。
“滚开!”
一声清叱炸响。
吕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大步上前,眼中没有丝毫温度,一把推开刘邦,抄起灶台边冰冷的铸铁火钳,看也不看,狠狠地、决绝地捅进了那张火焰鬼脸的嘴巴深处!
“滋啦——!”
一声刺耳的哀鸣,烈焰人脸剧烈挣扎、溃散,徒留几缕黑烟。
火光映着吕雉冰冷绝艳的侧脸,她一字一句,如同冰锥凿石:
“不,项羽。你败在,低估了老娘的姐妹团!”
灶膛里只剩下灰烬。一片薄如蝉翼的金箔,却在余温中缓缓浮现、升起,悬停在吕雉眼前。
金箔上,是她自己亲手刻下的凌厉小字:明日决战,姐替你掀了棋盘。
清冷的月光,穿过厨房窗棂的缝隙,斜斜地漏进隔壁幽深的地窖。
微弱的光线下,三百口巨大的酸菜陶瓮静静排列,如同沉默的军阵。
瓮中传来低沉而持续的“咕嘟…咕嘟…”声。
浑浊翻滚的酸卤里,无数饱满的白菜沉沉浮浮。
每一颗浸在酸卤中的白菜梆子上,都被人用尖锐之物,深深地刻下了一个狰狞的项字。
它们在酸咸的汁液中翻滚、浸泡,正在缓慢地、不可逆转地软化、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