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暗红色的血手印。
手印五指张开,狰狞地覆盖着窗外隐约可见的“五年上市”标语。
厅外回廊阴暗处。
刘邦蹲在角落里,对着暴雨,恶狠狠地啃着手中早已冰冷的狗肉饼,油腻的手指在怀里摸索着。
很快,他摸到了虞姬刚才借着搀扶他时,飞快塞进他衣襟里的那截带着泥土和特殊香气的竹管。
借着闪电的微光,他看清了竹管底部刻着几个几乎看不见的蝇头小字:
避子药已换作…安胎丸。
刘邦油腻的手指摩挲着那几个字,嘴角咧开一个无声的、野狼般的笑容,混着狗肉渣滓,在惨白的电光中格外瘆人。
暴雨倾盆,淹没了厅内隐约传来的、范增压抑不住的剧烈咳嗽声,以及韩信收剑入鞘时那冰冷的金属摩擦声。
厅内,吕雉的手依旧死死按着虞姬的手,贴在自己小腹。
她微微侧头,看向窗外泼天的雨幕,狐裘下,那半截竹管彻底滑落,无声地掉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