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在耐心等待刑曜天的回答,可时间一点点过去,几分钟都过去了。
他自己也开始思考,觉得这个问题可能对于刑曜天来说确实有些难度。
于是试着引导他说:“小天,如果你没有特别的梦想或者目标,不如考虑考警校,就像你父亲和我一样……”
话还没说完,刑曜天突然冒出一句让人惊掉下巴的话:
“军哥,你有没有钱?我想把家里的房子给卖了。”
这句话差点让马军当场噎住,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败家子的形象。
同时他的右手己经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腰间的七匹狼牌香烟盒。
他想听听刑曜天接下来怎么说,只要有半点不对劲,他就准备替死去的师父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了。
这动不动就想卖房子,是想住在桥底下吗?
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
刑曜天也察觉到了马军的小动作,每个男孩小时候或多或少都会遇到这种情况。
以前是亲爹,打就打了;但现在你马军算哪根葱,摸那个香烟盒是什么意思?
刑曜天瞬间从球场边的铁架上移动了两步,拉开距离,同时手里拿着的玻璃瓶口朝下,里面的肥宅水洒了一半,但他完全不在意。
马军看着这一幕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这家伙是想动手啊!
“小天,你想干什么?”
刑曜天警惕地看着马军,反问道:
“你别管我想干什么,你先说你要干嘛?”
一大一小两个人,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最终还是马军选择了退让,毕竟这是自己师父留下的孩子。
他把手从香烟盒上移开,刑曜天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手里的酒瓶子依然没放下。
马军也不在意这些细节,开口问道:
“你无缘无故卖房子干啥?你们家不是还有抚恤金吗?”
刑曜天根据记忆回答道:
“抚恤金?笑话!刚到我手里就被抢走了,首接被当成了清洁费。”
马军自然明白所谓的“清洁费”是什么意思,那不过是用来买平安的委婉说法。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是谁收的,你告诉我! ”
刑曜天轻蔑地瞥了马军一眼,说道:“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能一天到晚守着我吗?”
马军的反应让刑曜天一时语塞,他以前没发觉刑曜天嘴这么损。但仔细想想,刑曜天的话确实有道理。尽管如此,马军仍不死心。
“这和你卖房子有什么关系?”马军追问。
“我靠,我不卖房子换个清静点的地方住,继续呆这儿,下次你来看我,我能不能活到那会儿都难说。”刑曜天回答。
两人僵持不下时,远处传来喧闹声。
“山鸡快来踢球啊。”
“南哥,把球踢过来。”
几个和刑曜天年纪相仿的孩子在球场上踢球,不小心将球踢到了一个矮骡子身上。这里的矮骡子并非指身高矮,而是对古惑仔的统称。
刑曜天看过去,领头的矮骡子穿着黑夹克,手里拿着肥宅水。
他喊道:“小子,过来!你知道这个球场是我罩的吗?”
踢球的年轻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慢慢走了过去。
领头的指着其中一个年轻人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球差点打到我?”
“对不起啊。”年轻人急忙道歉。
但矮骡子不依不饶地问:“你混哪的?”
“上面十三楼的。”
“那就是没人罩着喽?”
随后推了推年轻人。
年轻人脖子一梗,不服气地说:“你想怎样?”
“怎样?我叫靓坤,明天你们每人带着红包来这个球场找我。”领头的正要走,年轻人开口说:
“等等,坤哥,这个球场是大B哥罩的,他都没让我们交红包,你凭什么?”
这句话惹怒了领头的。
“瞧不起我?啊?”他用手压住肥宅水瓶,摇晃出泡沫,像开香槟一样喷向那些年轻人,然后玻璃瓶砸在了一个青年头上。
“嘭!”瓶子炸裂,青年倒地,头被打破。
其他年轻人围上去。“南哥?”
靓坤接着说:“明天记得带红包来找我,不然每人赏一瓶可乐,见一次打一次。”
倒地的南哥爬起来,冲向靓坤。
“槽,你给我去死。”
虽然五个毛还没长齐,但还是勇敢地想和七八个二十岁左右的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