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我也能帮忙。”
“不过嘛,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保命要紧。”
这老家伙又强调了一回。
祁同伟回过神来,摇摇头笑了:“陈董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这可不像是您的风格?”
“唉,不怕您笑话……”
陈泰苦笑着耸了耸肩膀:“只要何黎明在,建工集团就是我的。”
“要是何黎明不在了,立马就有人把建工集团踢开,我这儿也不是铜墙铁壁。”
“与其让他们慢慢啃光,我还真不如……换个活法,好好活着。”
听他说完,祁同伟隐约明白了一些。
“陈董说的他们,该不会是绿藤那边的高家吧?”
这时,陈泰攥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抬头看了眼祁同伟,笑了笑。
“哈哈,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祁警管。”
“难怪呢。”
祁同伟嘴角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难怪陈董这么快就低头了,原来两边都得罪不起。”
“年纪大了,确实没用了。”
陈泰喝了一口茶,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陈董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事呢?”
祁同伟重新打起了精神。
“曹闯和赵立冬到底什么关系?”
“曹闯当上刑警队长,全靠赵立冬背后撑腰。”
陈泰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刑警队和缉毐组在京海市局里是两个权力很大的部门,赵立冬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哪能不派自己人进去?”
“这些年,赵立冬主导的项目出了事,曹闯总是出来收拾残局。”
“穿上警服办事,比我们这些人光明正大地多。”
陈泰的话还是模棱两可的。
毕竟时间太久远了,想找证据不容易。
“好吧,那咱们就聊聊二十年前的事吧。”
曹闯的事迹还得自己查清楚。
赵立冬肯定不会对陈泰透露太多,能得到“过山峰”这条线索,已经不错了。
祁同伟端起茶碗,一口喝了个干净。
“安欣她爸是怎么没的?陈淑婷的老爹又是怎么死的?”
“祁警管,您觉得建工集团的利益,就由我一个人享受吗?”
陈泰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建工集团成立前,不过是个小建筑公司。”
陈泰拿起茶壶,给祁同伟续了杯茶。
接着,他拿起茶巾擦擦手,往椅背上一靠。
“八十年代的事啦,现在想起来跟昨天似的。”
“陈淑婷她爹跟我那是好兄弟,我们俩下岗后,一起找事做。”
“什么都干过,鸡毛换糖、投机倒把……”
“就这样,两个年轻人跌跌撞撞,最后搞了个建工厂,主要做砂石土方的买卖。”
“哎哟,那时干这行,脑袋都得别裤腰带上。”
陈泰提起土方工程,语气轻描淡写,“做这一行,哪次不得打几架?死伤那是家常便饭。”
陈淑婷她爹仗义,听闻我父母遇害,非得帮我报仇。我说什么都没用,到最后,还是把那家人收拾了。
事后,安欣她爸安福,当时是刑警支队的领导,跟现在的曹闯差不多。
他一直盯着这桩灭门案不放,追查到底,顺着线索找到我们的土方车队。那时我们刚成立工厂,正和其他两家车队打得不可开交……
背后的大老板们不愿沾染警方,听说我们摊上管司,都不再用我们了。
陈泰说着这些,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面无波澜。
祁同伟听着将信将疑。人都自私,按陈泰的说法,他简直像被冤枉的受害者。
单凭这点,他说的话只能参考。
“那会儿拉土方的队伍,哪个不是有问题?见到警察就像耗子见猫。”
“我豁出去了,把所有家底都拿出来,四处找关系疏通……”
“不停地往赵立冬的门上撞,最后总算攀上了他的线。八十年代,花了两百万。”
“跟赵立冬谈妥了,我们工厂每年给他三成分红……”
“这两百万加三成股份,才让我这个小厂站住脚。”
“但还有一个条件,得把陈淑婷她爹处理掉,不然就是个隐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