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脸色一变,怒气冲冲:“你!”
桑融融又说:“啊,本宫倒是忘了,惠妃家里已经被贬至地方,想来再如何也是鞭长莫及。^咸/鱼_墈/书/ ¢嶵¢新,蟑/結?耕-新¢哙`”
惠妃失宠后,她那不知进退的父亲竟然在酒坊间说起了对女儿失宠的不满。
这事传到皇帝耳中,皇帝将其父从京城直接贬至偏远地方。
惠妃被连戳两个痛处,气的直发抖,恨恨地瞪着她。
桑融融微笑。
看着惠妃气急的样子,她心中因为陈王而起的烦躁终于淡了些。
还是要谢谢惠妃专门凑过来让她解气。
桑融融抬高下巴睨了眼惠妃,然后悠然转身离去。
回到住处,翠意赶紧迎上来禀报:“娘娘,咱们宫里又被指派来了一个小太监。”
桑融融解下斗篷递给她,有些疑惑:“好好地怎么又添了一个?”
翠意摇摇头:“只说是上面的意思。娘娘,难道是圣上看你最近辛苦,所以才给你添的?”
她失笑:“怎么可能!”
不过这事儿就是个小事,多一个少一个的对她来说无所谓。/精~武¨暁?税\枉· !已′发.布,最~欣/彰~截*
第47章 贵妃她不想死(7)
之后三天,桑融融没有再去皇帝殿里。
她很害怕再碰到陈王那个危险人物,他的眼神足以让她做噩梦。
犯懒偷闲的时光总是过得非常快,桑融融就这样越来越心安理得地躺平,一躺就是整整三天。
等到第四天,翠意都忍不住问:“娘娘最近几天怎么不去圣上那了?”
桑融融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有三天都没去皇帝老头那里打卡刷好感了。
她想了想,还是咬牙起身去准备糕点。
躲了三天,她心绪已经平静些。
再说,这样躲着最终只能是死路一条。
陈王再可怕,也没有死亡和任务失败可怕。
今天,她给皇帝准备了一碟清淡的栗子糕。
想到萧承可能也会在,她也准备了一份甜滋滋的奶香米糕和一壶加入桂圆的乳茶。
走到皇帝寝殿门口,小太监迎了上来:“贵妃娘娘安,您可有几天没过来了!”
她微笑颔首。
等走进皇帝就寝的内殿,她果然看到了萧承。,E~Z-小,税_王^ ·蕞*薪.蟑_踕¢耕-歆+筷/
他倒是挺孝顺,每天都来这里陪着老头儿。
萧承仍旧如往常一般坐在小案前写佛经,已经写好的佛经竟已摞了厚厚一沓。
看到她来,他倒难得地深深看了一眼。
而桑融融则浅笑应对。
前几天要是没有他,她恐怕还得再经受几回陈王的上下打量。
虽然他只是在说自己想说的话题,但确实是真的意外地帮助了她。
下一瞬,萧承抿唇,轻轻移开视线。
这个人很少有什么情绪起伏,几乎永远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就连发现二叔和爷爷的宠妃私通这种事情,他都好像云淡风轻,面对陈王时候也无一丝不妥。
桑融融觉得,他好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假人,永远保持着既定的合适的表情。
然后她走向皇帝,给他问礼请安。
皇帝依旧靠着软枕,安静地看着奏折。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身上都仿佛散发着一种强弩之末的味道,竟是比前几天的状态再差些。
她隐约听人说过皇帝的病症。
这病症会慢慢耗尽人的精气,最后让人油尽灯枯,难以为继。
现在她真切地意识到,皇帝真的撑不了多久了,她的任务进度必须加紧。
看到桑融融过来,皇帝没什么不同的表示,也没有问她为何前几日没来,只是轻轻点头。
她同往常那样给他们两个分好糕点送过去,又给萧承端了一杯桂圆乳茶。
之后,就坐在茶几一侧悄悄观察皇帝和萧承的动态。
皇帝今天吃的慢,时不时会咳嗽几声。
萧承应该很喜欢今天的牛奶米糕,一口气吃了两三个。
……
等到了快用晚膳时候,皇帝果然又说:“桑贵妃,你先退下吧。”
她心中默默吐槽着皇帝老头的目中无人,表面上依旧是顺从地行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