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的晨雾里飘着奶茶香,王二虎的新店“奇味轩”刚开张,就迎来了穿青衫的外县客人。+w.a*n^b~e¨n?.^o*r+g.这人是从苦荞县调来的李县令,此刻正捧着奶茶杯,眼睛瞪得比杯中珍珠还大:“天呐,清水县的百姓竟能天天喝奶茶?”
“这算啥?”王二虎擦着柜台,“逢年过节还有辣蜜饯发呢!李县令,您尝尝这‘珍珠翡翠白玉汤’,县太爷亲调的!”
李县令的舌头刚碰到奶茶,就被远处的铜锣声吓得一抖——张天奇晃着“县令互调”的黄榜,红裤衩在晨雾中晃成一片红云:“都听好了!清水县县令去苦荞县,苦荞县县令来本县学习——李县令,跟本县走!”
“学、学习什么?”李县令攥着奶茶杯不放。
“学怎么当父母官!”张天奇一把拽走他,“先从扫粮仓开始!”
苦荞县的百姓望着自家县令被押走,衣裳褴褛的张老汉抹泪:“总算盼来个不贪的官...可清水县的官,能受得了咱这穷地方?”
与此同时,清水县的粮仓里,李县令捏着扫帚哭丧着脸:“大人,这粮仓比苦荞县的县衙还干净,扫啥呀?”
“扫干净点!”张天奇晃着锄头,“墙角旮旯都给本县扒拉清楚——对了,把去年的陈粮翻出来晒晒!”
李县令无奈弯腰,却在挪动粮袋时,看见墙缝里闪过一道金光。?w_a~n,b!e?n`g_o^.?c/o~m*他凑近一看,竟是块刻着“李富贵”的金条——那是他三年前贪污的赈灾款!
“大、大人!”他猛地起身,扫帚掉在地上,“这是误会!”
“误会?”张天奇挑眉,肥手捏起金条,“本县的粮仓,连老鼠都藏不住,何况是贪官?说,还有多少?”
李县令腿一软,瘫坐在粮堆上,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贪污事实。原来他在苦荞县时,曾私吞朝廷拨的蝗灾救济款,怕被查,特意藏在清水县粮仓——哪想到这胖子县令竟搞什么“县令互调”!
“来人!”张天奇拍桌,“打屁股三十,然后送去茅厕当副手,跟着王夫子学扫粪!”
“大人饶命!”李县令惨叫着被拖走,其他县令面面相觑,纷纷摸着腰间的钱袋——这清水县的粮仓,简直是照妖镜啊!
当晚,清水县的县衙后堂里,张天奇啃着辣鸡腿,听着衙役汇报:“大人,自李县令事发后,各县令都在自查腰包,已有三人主动上交贪污款!”
“好!”张天奇抹了把嘴,“通知下去,主动交代者从轻发落,否则...本县让他跟李县令一起扫茅厕!”
苏清月站在窗外,望着烛光中他油光发亮的鼻尖,忽然轻笑出声:“张爱卿,你这‘互调’政策,倒是一箭双雕。+咸~鱼\墈¢书·王. ~首_发?”
“那是!”张天奇晃着金条,“苦荞县太穷,得派能干事的去;清水县太富,得让贪官来尝尝‘富贵险中求’的滋味——对了,陛下,您猜李县令藏金条的墙缝里还有啥?”
“嗯?”
“半块发霉的蜜饯!”张天奇大笑,“这贪官连本县的蜜饯都偷,活该倒霉!”
苏清月摇头叹气,却在看见他眼底的狡黠时,心中一暖。她忽然想起苦荞县的奏报,那里的百姓连盐都吃不起,而清水县的粮仓里,却藏着贪官的金条——这荒唐的互调政策,竟像一把利刃,剖开了官场的脓疮。
“张天奇,”她轻声说,“苦荞县的新任县令,你打算派谁?”
“自然是王二虎!”张天奇咧嘴笑,“那小子能扛两百斤米,还会算积分账,去苦荞县正合适——对了,让他把奶茶铺开到苦荞县,先把百姓的嘴甜起来!”
“王二虎当县令?”苏清月挑眉,“就他那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
“陛下别忘了,”张天奇拍着肚皮,“本县当年也是个穿越的粗人——只要真心为百姓,粗人也能当好官!”
苏清月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蹲在破庙门口啃蜜饯的场景。那时的她,何曾想过这个胖县令能掀起如此大的波澜?
三日后,苦荞县的百姓围在县衙门口,看着扛着奶茶桶的王二虎,像看神仙般惊叹。他抹了把汗,扯开嗓子喊:“乡亲们!县太爷说了,以后每周三免费喝奶茶!想喝的,先帮俺们修水渠!”
“修水渠?”张老汉愣住,“这是啥官?”
“俺是泥腿子官!”王二虎咧嘴笑,“会扛米、会修渠、会教你们赚银子——走!先去挖沟,挖完有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