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听说还是宗门内受的伤……她的眼眸沉了沉。
多事之秋,这御兽宗倒像是深有古怪的模样。“医宗宗主,您来了?”等候,或者说躲避在菡萏床头的云桐率先看见了来人。云桐站起身来,将医宗宗主引至自己方前的坐处:“先前多亏有习华的帮助。现在您快看看,这要如何医治?”宗主将箬笠摘下,放在一边,整个人便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只木匣来。待木匣打开,云桐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鼻,整间屋子都亮堂了起来。再定睛一看,她便见一枚莹白的花瓣,在木匣中流光溢彩。菡萏这会已经能说话了,见到这花瓣,眼中也是一副震惊之色:“医宗宗主,往生花珍贵,菡萏用不上。”“好好含在口中。如今花不是珍贵的,你快快好起来,在多事之秋为大家出一份才是珍贵的,来。”菡萏也只能面露无奈地将那往生花瓣含在口中。顿时,就连站在一边的云桐,都感受到了温和的灵力自菡萏身上涌出,轻抚走了浑身的疲惫。“这几日我再差人送些药膳过来,你按时服用,一周时间也能好个七七八八。好孩子,你受苦了。” “不碍事的。”查看完菡萏的情况,医宗宗主又转眼看向云桐来,揶揄道:“你这一身气味,倒不着急。”云桐这才回想起,先前为了掩盖引蛇花的气味,菡萏兜头给自己浇上一瓶黄褐色臭水。如今自己倒是久闻不觉其臭了。云桐不好意思地将原委道出,医宗宗主一边从乾坤袋中取出解药,用灵力将药液笼罩在云桐周身,一边诧异追问:“如何会染上引蛇花的气味?你,可有受伤?”“问题不大!多亏了引蛇花,我才能找到菡萏呢!”云桐又是骄傲地扬起脸来。可另外两人却没有因为云桐的乐观而忽视问题的严重性。“引蛇花是淡粉色的小瓣花朵,对人来说气味清香,但是对大多数的蛇类来说却能致其狂躁。你可有见过?”淡粉色小花……云桐忽然回想起自己用手指玩弄这些小花的情景。那是在御兽宗晚宴上,自己因为琉璃盏忽然裂开,自己沾上了一身的汤汤水水,这才去沐浴更衣。那浴池上漂浮的花瓣,不正是淡粉色的小瓣?“是浴池中的花瓣。”她的面上也是惊疑不定的神情,这么说来,不是意外,倒像一切都连成了串。可为何可以做的局,却偏偏准备男子的衣裳?她猛然回想起早膳时分和习华的交谈,正准备问菡萏有没有收到自己的求助传讯时,反倒是菡萏先喃喃起来:“我当时竟然没察觉?”“什么?”“没什么。”菡萏听见云桐的追问,神色慌乱了一分,却飞快地矢口否认。“那晚,我沐浴过,却发现御兽宗准备的换洗衣裳是一件男装。门外没有其他弟子,我只好给习华和你传讯。说起来……你当晚收到了我的传讯吗?”云桐追问之下,菡萏的神情更加僵硬了些许。她不说话,只是将身子转向床铺的里侧。“你收到了,而习华却没有收到。”云桐接着揣测:“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我们既然将你救出来,又怎么会再为难于你?”一旁的医宗宗主也跟着帮腔:“是啊,我听闻若不是剑宗掌门及时赶到,合欢门这位小友恐怕也要被扣留在御兽宗。如今你既知道什么隐情,却默不作声,就不怕日后她再落入如此圈套?”菡萏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却依旧没有立刻作答。“罢了,你这一身伤不轻,好生歇息吧。”医宗宗主言尽于此,只是轻叹着走了出去。云桐看向门外,如果不出意料,某个她最最不想见到的人此刻估计也在合欢门中。“我……就不出去了。我很安静的,保证不会吵到你!”云桐一边小声解释,一边做出一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菡萏还是没有动静。云桐也只好自顾自地坐在稍远一些的凳子上,虚虚挨着板凳,没有坐实。可就在这时,菡萏却忽然出声:“我收到了。”云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菡萏接着开口:“我收到了你的传讯,并且借助宗门大阵,还拦截了你送给习华的那道消息。是我用幻化粉易容成习华的模样,给你送的衣裳。”“你……?”云桐有些疑惑,一连串的疑问都从心底生出。“可在此之前,引蛇花什么的,我全都不知情。”似乎是急于自证清白,菡萏整个人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云桐急忙过去好好将人安抚下去:“我当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