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萧泽安当然懂她。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发硬的面饼,递给白雨薇。
“这是咱们在白府修大门时,东家赏咱的大饼,我觉得挺好吃,就留了个,你要是肚子饿,先吃点这个垫一垫,等我陪胡老板赌完了,咱们再去吃饭。”
白雨薇只觉的,有一群老鸹于头顶之上盘旋。
萧泽安的行事风格,与他年轻时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
人人都说他变了,他变的相较于原先,稳重许多。
今天,白雨薇算是瞧明白,他哪里变了?
还和原先一样的行为乖张!
白雨薇望着那饼,这么硬,让她怎么吃?一口咬下去,恐怕牙都崩了!
白雨薇实在不知道,这话该如何往下接。
反而是萧泽安,自顾说道:
“说起给白府修大门,我真心觉到了什么是人和人没法比。同样都姓白,宰相夫人敢休夫!可再看看宰相大人的那个姘头小姨,被相爷睡了不说,事后还让李相爷给关了起来。现在,每日恐怕连吃饭都难,啧啧啧啧……”萧泽安边说、边摇头。
白雨薇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萧泽安这是把话传给了胡老西。
白雨薇不得不佩服,她挖空心思,想,这话如何说,才不会显的刻意。
结果到萧泽安这里,他就这么敞亮首白的、大大方方的说给对方。
他的话听起来,说的那么自然、且又随意,没有一丝一毫的刻意感。
高啊,实在是高!
闻萧泽安那番闲话,众人心思纷扰。
宰相大人为何会被夫人休弃,帝京谁人不知?
人都有八卦的心理,本来大伙都看着胡爷与这位赌。
结果被这一个岔子给打的,一众赌鬼们,互相聊起来。
“我也听说了,李相爷被夫人休,就是因为他与妻妹子有染。”
“就是就是,据说李相爷的儿子,根本就不是正室夫人所出,相府公子的生母,正是这位小姨。”
“哎,我听说的更绝,李相过寿那天,他不顾那么多宾客在场,中途离席以后就去和小姨睡,谁知被夫人逮个正着,李夫人一怒之下把李相给休了……”这位似乎就在现场,他说的这些,得萧泽安、白雨薇认同。
还有其他人,也说着这样、或那样的,听来传说。
这些话都被胡老西听的真真的。
胡老西不关心白玉蝶同旁的男人睡没睡。
他只上心,他的儿子在相府里头有无遭罪。
白玉蝶被那姓李的关了起来!
那么自己的儿子呢?
儿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胡老西的神情不断变幻。
凭他这副表情,白雨薇便就知道了,胡老西定将萧泽安说的那一番话,记在了心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