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爵习惯了掠夺,习惯了争斗,习惯了尔你我诈,所以在极致到愚蠢的好意面前,实在是有点受不住,他在原地如同失去了血色一般站立了许久,终于还是选择转身看向别处。
“昨夜一天我们也没有遇到危险,说明这屠灵壑之中没有危险的猛兽。”
“嗯。”竹清平见司爵说这话,便也认真地思考起来,“如果是这样,或许我们可以找找离开的路。”
“只要找到水源,那么就有生路。”
这话令竹清平有些诧异,他微微挑了挑眉,“你倒是知道很多。”
“……”司爵很快找到了理由,“小时候一个人,不学会这些那可不行。”
这句话,令竹清平再次不吭声了。
司爵并不清楚竹清平此时到底在思考什么,但是他清楚一定是在可怜他,这种感觉令他浑身都不太舒服。
他从未在其他人面前示弱,即便是小时候真的全然没有战斗力的时候,他也没有乞求过任何的帮助——应该说,如果他示弱,他或许早就死了。
“走吧。”司爵压低了嗓音,几乎是全身不舒畅地挤出了这么一个词。
竹清平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