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惹生气的人,她还是要哄上一哄的。
“好啦,其实这绣球花是你绣的是不是?你怎么好端端的给我准备这个呀?”
某人是生气了,但也实在好哄,看着他嘴角难压的表现时,她的心里满满都是暖意。
这样的日子真好。
“这木镯在伽尼寺中供奉了一年之久,前两日刚从淮川那边送过来,你不日就要出发前去宋国,将这个戴在身上,无事不要离身。至于这个荷包,我总想着给你的身上留一件我的东西,好让你日日盼着我,夜夜梦见我,好过你在外潇洒,独留我一人在这深宫孤寂。”
言祺祀话里话外满满怨气,倒真像他所说的深宫怨夫。
许羚失笑,当着他的面将镯子戴进右手,然后将荷包挂在腰间,“这样行了吧,我保证我会好好爱惜他们的。言祺祀,谢谢你,还有辛苦了。”
这镯子用料讲究但做工实在粗糙,她很清楚这是出自谁的手笔。她不知道他做这一个镯子费了多久时间,就单单论在佛前供奉的一年,他形成要将这个东西送给她的念头就已经很早了,大概是在她从北夷回来的时候。
“阿羚,永远不要对我说这些。”言祺祀来到许羚身前,握住她的手单膝跪地,抬头仰面看着她,眼中隐隐泛着光芒,“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我是你的丈夫还是盟友,我好像永远都没有做好这个身份所带来的责任与担当。你聪明、果敢,有怜惜弱小的善,有包容一切的真,你处事周道,张弛有度,能文善武,是能独当一面的侍郎也是能一力破万钧的将军,你远胜于我,远胜于这世上的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