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揉了揉有些发凉的胳膊。
将迟风尉还活着的消息告知给该知道的人后,许羚自觉的这件事已经可以算是完成了,所以她告别了两人,继续向北前行。
但是,在半路上,某人还是跟了上来。
许羚有些恼火,但也不好对着人发泄,毕竟他给的理由是去临将城,顺路一起而已。
确实,临将城也在北上路上的必经点,她无话可说。
夜晚,在两人落脚的客栈里,许羚的房门被突然敲响,但在她去开门时,门外却空无一人。
就在她迷糊的时候,一道眼熟的背影突然闯入她的眼帘。
是他。
那人一袭暗紫色的长袍,乌木发簪束发,额前碎发几缕,风吹不动,底下鹰眸细眼,冷如寒蝉。
他偏喜欢斜抿着唇,用毫无神采的眼睛看人,仿佛世界一切都无甚趣味。
初见时,会觉得此人极其危险,让人控制不住的要远离;深入了解后,却发现他是外刚内柔之人,得他看重则万事无忧,可是,他的本质是一条毒蛇,一条难缠的毒蛇。
爱之则深,恨之则死。他的爱恨没有逻辑,单凭心情。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他察觉前,许羚紧忙合上了门。
她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面上仍是惊恐回不了神的模样。
他,竟也来了北夷。
手心攥的生疼,但她却未松半点力劲。